而她,显然是隐云精挑细选出来的。
从她师徒二人方才的针锋相对,以及那夜她为隐云挡下嗜血蝴蝶来看,她的柔情心肠和不畏生死全来自于眼前这个昔日的浪荡子。
只是陈尧真得能被兄长牢牢握在手里吗?太傅眯着眼,直直地盯住苏辰,端起酒碗,“先前,我听闻陈老将军独子在火灾中不幸辞世......”
“在下姓苏。”
太傅扫了眼苏辰右脸颊上的烧伤,嘴角抽了抽,旋即露出和煦春风般的笑容,“许是我认错人了,无妨,既然你我二人能于芸芸众生之中相遇相识,定然算得上难得的缘分。来,我敬你一杯。”
苏辰礼节性地端起酒碗还未开口,宁夏端着酒碗“嘭”地一声碰了杯,“我叫宁夏,交个朋友吧。”
宁夏眼中似有万千星辰似得,显得那么与众不同,那么不同凡响。苏辰愣愣地望了宁夏一眼,不由分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这么容易被魅惑,这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羔羊真是太可爱了。宁夏低垂下双眼,端起酒碗饮酒,酒碗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他嘴角分明勾勒出了一抹得意的邪魅笑容。
宁夏刚把酒碗放下,一诺就抬手抹去了他粘在嘴角处的酒滴。
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对苏辰施幻术。“小师父,喝酒的样子都这么魅人。”一诺不经意地破了口子的手指戳进宁夏嘴里,她血液中可残留着隐云种下的两种剧毒。
她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与旁人暧昧不清?!苏辰黑着脸,心里酸涩涩的。
宁夏捉了她的手,十分享受地眯眼望着她,柔软的舌尖吮吸着她葱根般的莹白指尖,直到嘴里突然尝到一丝血腥味道。
兄长在她血液里下了两种剧毒!宁夏后悔自己醒悟得晚了,皱着眉头,不住地往外吐口水,边吐边说:“好好一个幻术师,跟人学什么用毒?”
一诺捂着脑袋,连连叹气,“既然不能做到像小师父这样,于一嗔一怒、一低眉、一垂手之间,就施了幻术、魅了世人,自然只能多多用毒喽。”
一诺捏着苏辰的下巴,将他的脸摆正,右手在他眼前轻轻摆动,发黄的火光随风摇曳恍若陈年岁月里的流光。
苏辰双眼直直地望着她那双眼,仿佛进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虚妄境地,耳边幽幽响起一个声音,“遇到宁夏要小心!”
“啪”,宁夏将酒坛子重重地拍在桌上,苏辰打了个哆嗦,双眼如梦初醒般明亮起来。
宁夏的那双丹凤眼冷瑟瑟的,十分不满地望着一诺,“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挡得了我和他之间的缘分吗?”
“睡!”一诺打了个响指,苏辰无力地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只要有人敢对他动坏心思,不管那个人是谁,哪怕那个人能上天入地、呼风唤雨,哪怕我要拼上性命,我也再所不惜!”一诺紧攥住拳头,因气愤而浑身发抖。
她是兄长手中的提线木偶,而他就是牵动她的那些线。只要攥紧了那些线,就不怕她不听话。宁夏紧绷住的脸颊突然放松,“多情,一直都是我的致命伤。一诺千金,切莫挂怀,来,我们喝酒。”
一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宁夏笑着放下了酒碗,抹了把嘴角残留的酒滴,余光却死死地盯住昏睡过去的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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