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她如此,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楠木车稳稳停下,只听赶车的小公公放下马鞭,扭过头道:“启禀太后娘娘,慕世子及众大臣们都在宫门口等着。”
“嗯”,太后复闭上眼,对红衣说道:“哀家身子不适,你下去跟他们说,哀家念及皇上龙体,欲尽快赶至自在山,就不下车徒添离辞了。”
“是”。
红衣颔首应下,掀开车幔走了出去,腰间的荷包在阳光照耀下甚为醒目。
“太子妃,您怎么了!”
秋兰本就奉命随身侍奉着柳含语,见她走了一路一直都好好的,哪知红衣姑娘刚出来,她像得了魔怔一样浑身发抖,那样子如同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
“这可真是怪了,刚刚还好好说话的人,现在怎么哆哆嗦嗦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年妃避开柳含语几步,盯着她的身子冷笑。
一众人也是看的云里雾里,皇后目光一沉,看着秋兰说:“太子妃身体不舒服,还不赶紧将她扶回去宣太医。”
“是.......,奴婢遵命。”
秋兰似也被吓到了,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扶着柳含语的身子就往回走,却没有注意到她掩在手帕中的玉指一直指着红衣。
叶玄玑紧紧盯着柳含语离去的背影,前因后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转头见慕非止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暗中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低声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慕非止轻点了下头,暗语道:“听说丞相府的二小姐在夜间出生,柳慕贤当时在院中植了一株昙花,奈何五年过去昙花一次都没开过花,偏偏二小姐出生那晚应昙花一现,柳慕贤甚是欣喜,于是对这二小姐宠爱交加,侧夫人秦氏母凭女贵,便亲手绣了一个昙花荷包配于爱女,此事丞相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后来二小姐无故失踪,秦氏失宠,柳含语成了丞相府唯一的小姐,你若再仔细看看红衣腰间的荷包,想来就清楚柳含语为何会那般失态了。”
叶玄玑闻言侧目看过去,果然瞧见红衣戴的荷包上绣着一株昙花,蹙了蹙眉轻声道:“天下间绣的一样的荷包比比皆是,说明不了什么。”
“可是,对有些做贼心虚的人来说,意义就大相径庭了。”
叶玄玑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猜测道:“难道柳二小姐的失踪与柳含语有关?”
慕非止勾起唇角笑道:“有没有关系她心里最清楚,不过看如今的情形,看来确实与她脱不开干系。”
叶玄玑以前只是讨厌柳含语,如今却大为不耻,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柳二小姐失踪那年她也不过才几岁吧,一个熟读经书的大家小姐却有着如此狠毒的心思,不知柳慕贤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一段小小的风波无声息而过,红衣将太后的话传达下来,众人见此纷纷行了礼,待太后撵车走出宫后才起身相继离去。
叶玄玑拍了拍身上的细尘,刚想问慕非止要去哪儿,眼角余光却瞥见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偷偷溜出宫外向丞相府的方向去了,她在脑中细细回想一番,撇嘴笑道:“那不是被柳含语贬到浣衣局做苦力的丫头春儿吗?”
慕非止顺着她说话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娇小的身子跑的飞快,勾了勾唇角,漫声道:“确实很像,上次你在酒楼被柳含语算计,身边服侍的人不就是她。”
“柳含语刚回宫,这个丫头就溜出来了,看这急匆匆的样子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难不成真被我们猜中了?”
“对或不对,跟上去一看便知,你不是还等着看好戏呢吗,柳无庸被皇姐治好了七八分,不知道还能不能经得住刺激。”
叶玄玑一听,心里更兴奋,乐滋滋的拉上他的袖子就走。
慕非止无奈的摇摇头,皇后有一句话说对了,比起爱凑热闹,谁也不及她,见她心急,他忽然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来。
叶玄玑一怔,脚还被站稳,腰间却覆上一股暗力,低头一看却见慕非止一手环着她的腰,脚下生风,两人眨眼便消失在宫门口。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慕非止的轻功,比起昨日千仇的悄无声息,他更像是到了登云造化的地步,风迎面而来,吹的她睁不开眼睛。
慕非止轻声笑了笑,另一只手抚在她额头上,宽松舒软的袖子垂下来遮住她的眼睛,也挡住了冷冽的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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