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只简短的写了这么几句话,却透漏出一个惊天大秘密,慕非止眯起眸子,微微勾起唇角。
蛰伏这么多年,他虽一直清楚皇上真正要立储君的人不会是凤归宇,原也以为皇后娘娘是早看透了皇上的心思,所以才拿着一个不谙教导的无用太子与皇上做交易换取柳家百年辉煌,或者再不济柳慕贤竭尽全力助凤归宇登基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一直想不通皇后娘娘为何自小到大都没有好好管教过凤归宇,如今却终于明白了,因为凤归宇根本就不是真太子,或者说,如今住在东宫的太子,只是一个冒牌货。
想及此,他淡淡的笑了笑,高公公杀死了那个宫女,想来是皇上也有所察觉了,虽然不知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将那宫女端出来的酒杯里的血换成了五皇子的,而凤归宇的血,早已拿到了沈延之那里验明血缘,如今,皇上只要和五皇子一滴血认亲,只会打消心中的疑虑更加坚信的认定,凤归宇就是真太子。
“这么多年,柳慕贤真是埋了一步好棋。”
慕非止将信扔到桌子上,面色低沉的说了一声。
千仇低头看了那纸一眼,难以置信的睁大眸子,哑然道:“这......这怎么可能?”
“柳氏未封后前,也不过是个贵妃而已,后宫佳丽三千,皇上的心思不可能都在她身上,所以柳慕贤想做什么轻而易举,听说当年皇后娘娘与其身边一个丫鬟一同怀上身孕,只不过皇后早了一个月,不料两人却同时生产,那丫鬟命不好难产死了,连孩子也在腹中夭折,如今想来,也许从那时起,柳慕贤便已有图谋。”
千仇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人还停留在震惊的余韵中无力自拔,这个秘密,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些。
“柳慕贤,居然动了这么大的胆子。”
慕非止冷然一笑,低嘲道:“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血缘亲情终比不过利益二字,你又不是没有亲眼见过。”
窗外风声静寂,千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幽暗的世界里,这些年他只认准了慕非止一个人,曾经的恨几近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灭,可是如今,却又像一团火焰一样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他忽然觉得,此生此世,能亲眼看见柳慕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也再无遗憾了。
慕非止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侧耳一动,只听一道极细微的声音传来,他平静的笑了笑,静伫一瞬,青竹林里却忽然响起了极刺耳的刀剑声。
“主子,不好了,叶公子跟人打起来了”。
青璃焦急的跑进书房,方才她正欲服侍着叶玄玑给她换衣服,刚解开一颗扣子,床上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一瞬间便飞身出了屋子,她赶忙追出去,彼时叶玄玑正拿着一把软剑跟一个陌生男子厮打在一起。
她看着那男子的样貌惊叹一声,只觉难以形容,若说叶世子儒雅,那他便是比叶世子更加玉质容华。
慕非止听罢只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也未有所动作。
“主子?”
青璃闪着眸子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却听他笑道:“放心,她不会有事。”
院中,叶玄玑正与人打的难舍难分,空中一记冷光闪过,叶玄玑一时不备,手中的剑被甩出去直插进榕树中,她整个人也被打的向后连连退了两步,身子被走出来的慕非止稳稳扶住。
“功夫长进不少。”
与她打架的男子站于一旁,淡淡的看了慕非止一眼冲叶玄玑笑道。
她轻哼一声,瞪着他说:“都十年了,再没长进,怎么打得过你这只大笨熊,本公子还得防着你来找我报仇呢”。
“呵呵,又调皮了,便是看在叶清尘的面子上,本太子也不该那般没心胸。”
叶玄玑撇过脸不再看他,只是嘴角却挂着一丝极浅的笑意。
慕非止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冲那人笑道:“赫连太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那人直直望向他,眸中没有一分的漠然,一身锦袍凌风扬起,玉质容华,当只有赫连涉归一人配的上。
“涉初见你时你还是受人欺凌的毛头小子,不想如今已被皇上应允承袭慕王府的王位了,慕世子好本事。”
“你们认识?”
叶玄玑看着两人,诧异的问道。
慕非止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温声说:“五年前母亲的忌日,我曾在清水寺见过赫连太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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