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裳见她吐血,捂着受伤的胳膊站在一旁痛哭起来。
慕非止慌不择乱的抬头看了了然大师一眼,“师父.......”
了然大师微微摇头,走上前给叶玄玑又号了一次脉,疑惑道:“中毒者在发作期间先后会出现呕吐、虚脱、昏迷、惊厥之症,她刚中的箭,不该发作这么快,怎么会这样?”
凌裳垂着眸子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说:“是茶,公子在武小姐的房里喝了一杯茶,喝完之后她就觉得全身无力,一定是茶水的问题!”
慕非止和了然大师对视一眼,双双加快脚步向武朝英的房间走去,叶清流冷着双目紧随其后。
东风乍起,桃花林的花被吹落下起了桃花雨,有一些花瓣随着风向飘进院子里,星星点点落在叶玄玑的肩头和秀发上,于沧悴之中加了几笔艳丽。
凌裳跑快几步推开房门,地上还躺着几具尸体,慕非止小心翼翼的将叶玄玑放在床上,拂袖擦去了她嘴角的血渍。
“是玄参”。
了然大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闻了闻,然后缓缓放下。
玄参毒性极小,却会让中毒者在瞬间失去力气,而叶玄玑体内如今又有安眼草的毒,两毒相冲,发作的自然快了些,这么算来,她甚至连一天都活不过。
慕非止坐在床边沉目看她,玉面撩人,眉眼清秀,她就这么安安静静闭着眸子躺在那里,怎么叫她都醒不过来。
他缓缓执起她的手放在掌中,唇边温润有声。
“玄儿,你不是还想去看花灯吗,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看好不好?尘世这么寂寥,我被老天爷折磨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遇见你,你怎么可以有事,你发过誓会一直陪着我的,如今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你醒过来,只要你活着,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床上之人呼吸沉静,不言不语无回应,只是眼角有晶莹之水滑落,带着满心的骄傲和藏不住的不舍。
千仇闪身从外面飞进来,看见屋内的情形微微叹了一声,跪在慕非止面前说:“主子,刺客已经清理好了,还有,属下没有找到落雁小姐的下落”。
慕非止的头埋在叶玄玑手心不曾抬起,甚至听见千仇的话时连半丝反应都没有。
他顿了顿,额上突然传来一股异常的灼热感,他蓦地抬起头看了叶玄玑一眼,一指覆在她手腕处诊了一会儿,对了然大师说:“师父,玄儿的体内有一股真气在流动”。
了然大师闻言,急步走上前拉过叶玄玑的手,半晌,弯着沉目笑了。
“怪了,这股真气似形成了一层屏障护着她的心脉,挡住了体内不断流动的毒液,若运功给她灌输真气将毒逼出去,或许能救活她”。
慕非止阖目一笑,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只要还有救便好,只要,她还能活着。
院中桃香已尽,花台下细雨淅沥,晓风还未起,月夜却早已轻袭。
了然大师和慕非止在屋内给叶玄玑疗伤驱毒,凌裳和千仇则在屋外守了一夜,雨歇之后,月亮从阴云后跑出来,照亮了这个凄寂的大地。
而叶清流自叶玄玑进去之后便一直负手在檐下站着,儒目温凉,心事他人不自知。
晓月残退,天际刚刚破白,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叶清流恍然一怔,连忙迎了上去。
“大师,玄儿怎么样了?”
了然大师合掌一笑,温声道:“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已平安无事了”。
站在后面的凌裳闻言,一时没站稳踉跄了几下,千仇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刚要收回手,胳膊却又被她用力抓紧。
“没事了,你听见了吗?我们公子她没事了!”
千仇微微一笑,疏开英眉点了点头。
房间内,慕非止满身疲惫的抱着叶玄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寺中鸟声不绝,长了守候,消碎年华。
林中天青,有春风吹醒了桃花,他一不小心入了谁的眼,而她穿梭岁月,又被绘进了谁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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