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二,他跟你开玩笑的,你怕成这样干什么?”
叶玄玑弯眸笑道,那笑声听起来清脆悦耳,就像深谷里的百灵。
慕非止却拉着她的手笑问:“你当真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自然”。
在叶玄玑看来,他或许只是随口说说,而阿二却对他的真实含义心知肚明,那无疑就是在宣示他对叶玄玑的拥有权,只可惜,他真正要警告的人,并不在这里。
离开安王府,阿二并没有直接回沉仙阁。
南霸天在城中作恶多端,岂是一死便能服众的,朝廷下令将其尸首挂在城楼暴晒三日,然后弃之荒野,他并不是有意来看尸体的,只是没想到在街上闲走着便走到了城楼下,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尸体已发出恶臭,那面容早已分辨不清了,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刚想离开,视线却被一名素衣女子吸引过去,她远远站在一棵大树后面遥望着城楼上的尸体,面上戴着一绢白纱,之所以会让阿二注意到,是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因为他从那里面看到了眼泪。
阿二困顿的看了几眼,然后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姑娘,你没事吧?”
她像没有听到一样,眸中兀自流着泪。
“姑娘!”
阿二的声音不觉大了些,伸手晃了一下面前的人,她猛然震了一下,回过神惊恐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
阿二觉出自己失礼,缩回手低声问道。
“没事”。
清冷的声音,简短的两个字,阿二还在吃惊于那人突变的神情,她便转身就走了,单薄的身子透着坚毅。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阿二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熟悉感,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是他思念了许久的感觉,他倏尔睁大眼睛向前追去,然而寻望之时,那姑娘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京都东郊一条寂静的小巷内,阮芳华颔首低眉站在墙角处,她面前站着满身戾气的凤归瑕,过了一会儿,从巷口走进一位素衣女子,面上白纱凌风飘起,眼角的泪珠也被吹落了。
凤归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阮芳华说:“之前父皇命我捉拿南霸天归案,你两次三番劝我不要动手,最后还让我将机会白白让给慕非止,如今他在百姓心中声名鹊起,父皇也对他赞赏有加,阮小姐,现在我倒要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帮我了,还是说,你当初对我说的另有计划,根本就是在骗我。”
阮芳华浅浅一笑,向前走近两步望着他说:“瑕王误会了,芳华与您合作几次,我的诚心您还不清楚吗?柳含语废了,太子也是无能之辈,至于慕世子,倘若他没有了安王府和叶玄玑帮忙,自然再无能力与您抗衡,我当初劝您不要动南霸天,便是为了今日”。
“哦?”
凤归瑕微微挑眉,“不知阮小姐有何计划”。
阮芳华启唇一笑,走过去在他耳边附语几句,然后指着那素衣女子说:“这位,就是南霸天的妹妹,今晚皇上在宫中设宴庆祝慕世子拿下恶贼,叶玄玑必然也会去,到时,芳华定当让她有去无回”。
凤归瑕听完她的话,先是震惊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沉思一瞬,又失声笑道:“难怪龙非白自回到南夷之后便不再与我合谋,如今想来,他是早已知晓了叶玄玑的真实身份,也是,那样的女子,自然有让人迷恋的本事”。
阮芳华闻言,不悦的皱了皱眉,微微握紧了秀手,等今天晚上叶玄玑一死,便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至于慕非止,她自有办法让他娶自己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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