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铜钱没于地面,凤清儿终是松了口气。她与惠崇玄相视一笑,一切的喜悦尽在不言中。
然,护阴阵还差最后一步。符箓为匙,护阴阵基本已经完成,现在只差一个钥匙来激活。
她轻弹手指,一张黄符立现于指中。有了前面惊世骇俗的视觉冲击。这张凭空而现的符箓对于那几位新添的观众来说,已不足为奇了。
惠崇玄知道这是最后一步,双掌靠扰,以腕间用力,形成一个旋风式的印结,和之前一样,忽然一个俯冲,又一股更磅礴的气流朝场中的凤清儿抚去。
既然已出手,必保驾护航到底。
受到这股气流的冲击,凤清儿双眼划过一道精光,手中的挡邪符自燃,几乎在燃起的瞬间,她将挡天符奋力朝着刘祖坟位正中间的高空掷去,若是外围的人有心,就会发现,挡天符的位置同先前八卦图的位置几乎丝毫不差,只是图大符小。
“砰”。
这张符并没有向之前的符箓一样,燃成灰烬,而是乍然一响,响声轰然雄厚,久久在山间回荡。
众人细细看去,那张符箓随着这道响声竟然凭空消失了,就好像它先前不知从哪里来,现在又不知打哪儿去一般,神不知鬼不觉,连一星半点灰烬都不曾留下。
听到这声响声,凤清儿舒了口气,护阴阵总算成了。
从高空下来,凤清儿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态,别看最后一个环节,不费什么力气,那挡天符从手中甩出,朝刘祖的坟位掷去可不是什么轻松活儿。试想,一个人在平地上,有目的性的扔出一张纸,若纸是揉成一团还好些,但摊开来一来是受风的阻力,二来受气流的影响,无论无如是扔不远的,这种扔法就好像对着风扔一团晒干的细沙,遇风则散,亦或是倒退。更何况她当时与刘祖的坟垃少说也有十步之遥,所以常人更是无法办到。
当时,她完全是靠将惠崇玄输送的精神力和灵魂力二者集中,勉强为之,总算黄天不负苦心人。
“清,清儿小姐,那个什么阵的成,成了?”此时,凤洲还没有从极度的震惊中回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嗯。”这时,惠崇玄亦落了地,凤清儿与之对视一笑,抹去额间的汗珠,颔首道,“除非刘祖自己嫌这里太清静,想热闹些,否刚附近的魑魅魍魉近不得身。有了护阴阵,阳人虽可靠近,但要毁了刘祖的仙府,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护阴阵一旦生成,像上官云宫这种心里变态的老杂悴想故伎重演,阵法会自行启动,引来阴界的高层注视,这样断然不会让他得逞的。
“如此,那真是太好了。”虽说刘祖迁坟,事情过于仓促,新的坟墓也算不得大气,与刘祖生前的身份地位有些不符,但那口金丝楠木棺和这个护阴阵多少能让凤洲的心里有些安慰了。回去对阿贞也有个交代,再者,迁坟是为安抚刘祖先魂,保佑后世子孙平安健康的,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他也无他所求了。
“今天的事真是要好好感谢清儿小姐了,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我对您的谢意,总之,今后但凡您有所,凤洲莫敢不从!”说罢,凤洲作势又要跪下去。凤清儿连忙伸手拦道,“洲长老这是做什么,您也是为了凤家才得罪了上官那条老狗,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凤家欠了您与刘姨的。”对于上官云宫的手段,凤清儿实在难以启齿,骂他老狗还是轻了的,她咬牙道,“要跪也是让他跪,跪在凤氏族人面前,跪在上官家主面前,跪在刘姨面前,断头忏悔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