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菜?”这一吃,惠崇玄根本就停不下筷子,“看着一点儿都没有大白菜的样子。”
“它现在是菜干了,当然看不出来了。”凤清儿道,“咸菜干工艺繁琐,需将白菜洗净,然后晾在阳光底下,将里面的水分晒干,待一定程度时,再用盐巴撒在上面揉搓,然后再放些胡椒、桂皮、辣椒粉、切碎的大蒜、姜用来调味保鲜,最后放入罐中,存在密不透风的地方,大约十天后再取出来,然后就可以吃了。”小时候,她曾见过刘姨做咸菜干,是以对大概的流程还有些印象。
“原来是这样。”惠崇玄点头问道,“为何我来府里这么久都没见他们拿出来给我吃过?”
“咸菜干是普通家庭用的开胃下饭菜,他们哪里知道你会不会吃得惯?”凤清儿笑着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嗯。”惠崇玄点头,将碟子里的咸菜干快吃了个见底,凤清儿看着好笑,“好吃归好吃,但也不能贪口,这个东西吃多了很容易感到口渴!”
“没关系,夫人介绍的,当夫君的岂能不给面子。”
声音虽压低得只有彼此才能听到,但凤清儿还是下意识了瞥了眼大家的反应,旋即笑骂道,“去你的,吃个早饭也没个正经。”
用过早饭,福管家便命人收拾下去,然后又奉上茶水,刘贞和芷慧难得与大家聚在一起,于是就多聊了会儿。
这一聊便是近两个时辰,这时,凤启芦和凤启潇过来了。
凤启潇是来汇报关于比赛准备的进度,凤启芦当然还是负责建坛一事。
待凤启潇汇报完毕后,轮到凤启芦时,后者看了眼家主,低下头道,“父亲,建坛竣工可能要延迟几天时间了。”
“为何?”凤尚川刚问出口,忽地想到什么,面色难看道,“不会是又出现了……”
不等他说完,凤启芦摇头道,“倒不是那个,而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工人接二连三的有人称病告假,前两天还是一个一个地轮流请假,到昨天一次性就是五个,今天我去工地一看,竟少了一半。”一说起这个,他就头疼欲裂,原以为解决了廖坤元那档子事,这建坛便再无风波,能顺顺利利地完工,哪知又出了这样的事。
真是倒霉!
“可有去病人的家里看过?”听到凤尚川的询问,凤启芦点头道,“去了,大批量的人称病告假,这种情况只有被人撬了墙角才会出现。原先我想是不是工钱给的太少了,毕竟出了人命,大家心里有阴影,工人想加价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昨天就去了那五名称病的工人家里。”
“结果呢?”凤守成问道,这再过几日就是祭典和比赛了,这节骨上若再出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结果我一看,他们当真是病了。”凤启芦的话音刚落,凤清儿插话道,“都是些什么症状?”
若是一般的小病小痛,不至于起不来床不能下地干活。那些做建筑的长工,她很了解,都是些低下层的工人,靠使力气吃饭。生活穷苦,没有什么生财之道,做一天工赚一天钱,是以即便刮风下雨伤风感冒也未曾落下。
能弃活不干的,除非真的很严重。
可到底是什么病,能使大片人同时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