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东抱拳致谢,“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兰衫女子丹红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笑意,檀口轻启,“公子不用客气,在那一刻,是谁都会这么做的。”
唐小东微微一怔,这不是剽窃我的话嘛?
待要询问她的名字,兰衫女子竟已在眼前消失,仅见淡兰色的纤影没入人潮之中。
相爷的家将早招来马车,李腾蛟与唐甜扶着唐小东上车,家将们护卫在马车旁。
两个士兵挟着王啸云跟在后边,一众王府保镖护院则给五花大绑押着,连同所有的货车都被扣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相府。
“东哥哥,还疼吗?”
李腾蛟担心的询问。
虽然兰衫女子贯输的真气,加上唐甜喂服的疗伤圣药,但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如果不是有防弹背心挡着,小命早挂掉,疼,当然免不了。
小心翼翼的脱除上衣,再脱下防弹背心,除下内衣,胸口一片淤黑肿胀,碰一下都痛得直吸气。
“该死的王啸云!”
李腾蛟心痛得恨恨骂了一句。
“东哥哥,你慢慢躺下来。”
看到小妮子眼里的泪花打转,唐小东叹了口气,依言慢慢躺下,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唐甜跪坐一旁,两只小手儿不知所措,她想摸看表哥的胸骨是否有断折,刚才轻轻碰了一下,表哥已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哪里还敢再试。
“表哥,你……你不要紧吧?”
小丫头灵动的大眼晴里也是泪汪汪的令人怜惜。
难得一见甜表妹这副眼泪汪汪的楚楚娇怜表情,唐小东大感好笑,不过这一笑又牵动到****的肌肉,痛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
两女却给吓得花容失色,手足无措中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的在他淤肿的胸口吹气。
“这个该死的王啸云,我绝饶不了他!”
李腾蛟心疼得银牙直咬,俏面满是腾腾杀气。
唐小东忙道:“你杀了他也没用,不如留着他,还有大用处。”
反正自已伤都伤了,又不是很严重,很快就可以治好,不过这医药费嘛,怎么都得狠狠敲他一笔竹杠。
从商人的角度考虑嘛,就是把损失的补偿达到最大的利益化,反正王家富可敌国,这狮子的大口子能张多大就张多大,张小了实在对不起大唐首富这个响当当的称号。
王傲风精明能干,必定深受王元宝的器重,说不定王家大半生意都归他掌管。
身为大哥的王啸云,完完全全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哥,不被他老子骂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兄弟,一个深受老子的宠爱,一个却受到冷落,相信被冷落的那一个肯定很不好受,心里自然有怨念,隔核就此产生,久而久之必势同水火,只需稍稍加点催化剂,到时可有热闹看了。
李腾蛟取出丝帕,要为他擦拭唇角的血迹,唐小东忙制止道:“别动,就这样留着。”
要狠敲王元宝一笔,必须有李腾蛟配合才行,唐小东说出计划,惹得两女吃吃娇笑不已。
唐小东也笑了一下,不过却是五官皱成一团,慌得两女又是眼泪汪汪,心痛得不得了。
唐甜的内家修为可没雷媚那般深厚,无法以真气贯输疗伤,只能干着着急。
相府外车水龙人山人海,朝中文武百官、长安城内的名流都带着厚礼前来赴宴。
府内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一派喜气洋洋,那气派隆重得不亚于大唐公主出嫁。
李林甫一代奸相,毕生都为权谋争斗,不知多少忠臣才子冤死在他手上,双手可谓是沾满血腥。这个笑里藏刀的杀人魔王却非常疼爱自已的子女,甚至溺爱到了有求心应的地步,实是异数。
李腾蛟聪明伶俐,倍受他的宠爱,就算她要星星月亮,李林甫都会想方设法上天摘下来。
宝贝女儿看上了唐小东,且非他不嫁,而他也很赏识这个貌不其扬的年青人,不仅三番五次救了他的爱妾,而且表现出来的惊人才干也让他大为佩服。
这样的人才不收为已用岂不可惜,如今正好是一箭双雕,女儿嫁了个好丈夫,自已得了个得力的臂助,所以今天的宴会其实也就是女儿的订婚宴会。
朝中文武百官、长安城里的名流都带着重礼前来道贺,宽阔的府第里全是人,乱哄哄的可真够热闹。
满面春风的李林甫端坐太师椅,很是舒心的享受着大臣们的马屁。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跟着有手下跑进来禀报,“禀相爷,姑爷受了重伤,大夫正在全力救治。”
“什么?”
李林甫惊得站起,茶杯失手落地,乒的一声摔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