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也趁此良机连变几个射击位,掩护李桦脱离交火。
李桦扔掉枪,拿出弓弩,只能向林中撤去。
老枪他们当然不会再给金脱离的机会,几个人轮流开枪,金连连变位,也没有摆脱对方射击。
龙山不能现在就开枪,双方交火还没到三分钟,现在就暴露机枪火力,在对方狙击手下撑不了几分钟。
龙山没有开枪,他在等楷。
他相信楷自有他的办法。
因为楷是战神。
就在双方交火的短短几分钟,楷已无声无息的迫近老枪他们。
就在他们几个轮流向金射击的最危险的时刻,楷根本就没有找掩护,站起身来手一甩,一下就是六枪出去。
老枪他完全凭直觉就地一扑,子弹擦脸而过。
僵尸凭狙击手的经验,一个侧身躲过楷射来的子弹。
老巴黎却没那么幸运,动作稍慢一点,楷一枪击中他左肩,鲜血直流。
快刀疤好在老巴黎这一挡,让他躲过这一劫,爬在地上半天也不敢动弹。
就在四个人狼狈不堪的四处躲闪的时候,楷一闪身,也没见他如何作势,三晃两晃就已到几十米开外,和金隐入林中。
楷的这几下,彻底将几个身经百战的佣军高手给震住了。
这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这身手。
好在今天运气不错,对方枪里子弹不多,要不然几个说不准就全撂在这里。
没有声音,只有风刮过树梢的呜呜声。
几十名缅兵全都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每一个都觉得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瞄着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有二分钟,更或是半个钟头。
老枪和僵尸,掏出手雷,两人对视一下,手臂一扬,“轰轰”趁着扬起的漫天尘土,两人一跃而起,手中的枪向上面几个有可能的射击位置射去。
“冲啊,不冲者,老子格杀勿论。”阮躲在一大石后面挥舞着枪喊道。
别人这么说也许你可以不信,但阮这杀人不眨眼的人这一喊,还真没人不敢不信。
特别是爬在阮附近的人只好硬着头皮爬起来向上冲,这样就出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前面爬着的人还一动不动,后面的缅兵却已经爬起来向前冲去。
等前面的人也刚站起来发起冲锋的时候,两波人一拥,人扎堆了。
“快闪开,别扎堆,分开冲。”老枪回头一看,这帮王八蛋,该冲时不冲,这个时候扎堆不是给对方送靶子吗?
老枪话音未落,龙山手中的机枪响了,龙山几乎没用点射,一搂火,一匣子弹如水般的泼了出去。
挤在前面的缅兵一下就被击中好几个,吓得后面的缅兵只好没了命似的四处找地方躲藏,不管是什么石头石块,树枝木桩,能保命就行。
龙山换了一个射击位,对方有狙击手,机枪可是这些狙击手优先的目标。
别人可以不知道,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龙山岂能不知。
这么多年没有上战场,再一次听到呯呯的枪声,闻着淡淡的硝烟味道,龙山有点兴奋,不仅是他,金、李桦又何偿不是呢?
谁叫他们天生就为战争而生。
兴奋并不代表着失去理性,龙山伏在一棵大树后面,扔掉打完的弹匣,熟练的换上一个新弹匣,等待着缅兵新的冲锋。
受伤的缅兵在地上不停的痛苦的哀叫着。
“将他拖过来。”阮不是心疼这个缅兵,而是他知道,如果对受伤的士兵不闻不顾的话,士气将受严重的打击。
每一个士兵都会问,如果我受了伤是不是也没有管呢?
那还有谁会不要命的往上冲呢?
“机枪掩护。”看到对方有机枪,阮才叫人从营地里搬来两挺轻机枪。
两挺机枪一同开火,将龙山刚才的射击位置死死封住。
两个缅兵冒死冲出去将受伤的缅兵拖回来。
让大家意外的是,上面却没有子弹射出来,他们不可能没有弹药了。
老枪追出来的时候,查看了一下丢失的枪枝弹药,一共丢了四个弹匣的弹药。
近百发子弹,不会这么快就没了。
他在等机会。
楷见缅兵冲锋被龙山一棱子给打了下去,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早已过了半个点,便向龙山打了一个呼哨,四个人悄悄离开狙击阵地,没入林中寻地矿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