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国营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挣脱了双手,一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老院长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带上了房门。
一回生,二回熟,宋春茂他们再次通过夺魄洞,速度比上次快了很多。归心似箭,圆满完成任务的队员们,终于在天亮前赶回了驻地。
姚金霞看着宋春茂头上撞起鸽子蛋大小的血包,心疼的直掉眼泪。她一边用手帕擦拭额头的血渍,一边用嘴吹给宋春茂吹着那个血包。
宋春茂被她弄得有些难为情的问道:“你吹它干嘛“?
“吹吹就不痛了”。
宋春茂不好拒绝她的好意,又想分散一下爱妻的注意力。所以他指了指忙着给兄弟们疗伤的邱国营,小声道:“我告诉你个秘密”。
姚金霞把耳朵凑到宋春茂嘴边,听得花枝乱颤,忍不住笑道:“不可能,邱医生可是个老实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姚金霞突然大声的问:“邱医生,昨天你和那两个外国娘们儿亲嘴了,是吗?”
大家闻言一愣,继而哄堂大笑,臊的邱国营满面通红,手中擦拭血迹的棉球也掉落在地上。他急忙捡起来,上面已沾满灰尘。他叹了口气,把棉球丢进角落的垃圾筐中。
候七再接再厉,继续拱火道:“邱医生,怎么不说话呀”。
“哪有的事,别听他们胡说,那两个女人是我们医院以前的护士”。
“哎吆吆,护士怎么了。邱医生平常文质彬彬,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哪知是个伪君子,这要是让邢大小姐知道了……”。候七作了个咬牙切齿的鬼脸。
“手持木棒,就来打这个负心地郎”。 姜立柱不甘寂寞的唱了一句。
“这哪儿跟哪儿啊,把花玉奴棒打无情郎也整出来了”。铁观音笑着道。
邱国营到了这份儿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本来自己问心无愧,可这些人楞给自己扣了一个色狼的帽子。
邱国营满腹经纶,可以论道引经。据典说戏文,他就甘拜下风了。
邱国营顶着有名无实,勾搭外国妇女的帽子,算是摘不下来了。他不再申辩,回过头去,继续自己的工作,给伤员处理昨夜在黑洞里撞破的伤口。
刚吃过午饭,鲁二哥带着昨夜帮忙的游击队员赶了过来。这许多天以来,大家已彼此熟悉,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本来铁观音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制定出一个有效的营救计划。哪知宋春茂提出的第一个问题竟是问那个游击队员,:“兄弟,你是怎么知道有那么个山洞的”?
其实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经宋春茂一问,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那个游击队员身上了。偏偏那个游击队员有些磕巴,越是着急,越讲不出话来。一个“我”字磕磕巴巴的说了十多遍,愣是没了下文。
鲁队长给他倒了碗水,对他道:“ 别紧张,知道啥就说啥”。
那个队员喝了几口水,稍微稳了稳情绪,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虽然没了结舌的苦恼,却让听得人加倍难受。
当年水泊梁山如日中天,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征方腊梁山好汉死伤殆尽,水泊梁山的营寨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白地。后来有些残存的梁山好汉重聚梁山泊,却早已不复当年的气势。
加之以后时间长了,金兵南犯,掳走了宋朝徽、钦二帝。金国大将金兀术更在梁山泊前,斧劈了梁山五虎大将中唯一幸存者双鞭呼延灼,再一次荡平水泊梁山,剩余的小头目在浪子燕青的带领下来到了微山湖。
当时宋氏南迁,山东义军打出复宋的旗号,重新举事。怎奈一次次起义都被镇压,将士的鲜血染红了微山湖水。在以后,大元灭了大金,更视微山湖一带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但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蒙古鞑子屡战屡败,情急之下,他们派汉奸张必达混进义军内部,里应外和,攻破义军大营。义军残部退守密洞,蒙古鞑子封锁了住洞口达数月之久,三千义军全部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