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就挺佩服晓彤的。虽然对待同龄人她可能有些害羞,但对付这种大妈级的人物,她可是手到擒来,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我是比不了。因为我现在心里在嘟囔检查什么啊,一天天的,烦啊。虽然脸上已经硬挤出了笑,但嘴里还是吐不出半句讨好的话。
“怎么烧香啊?”
宿管老师指了指墙角。
只能说她眼神不好嗅觉不灵敏了,这么明显的事还至于愣那么久的时间嘛。
“你们知不知道宿舍防火,这东西压根都不能出现!还烧香,你们怎么不拜佛呢!”
前一句话,我是感受到了她可能是为我们着想,后一句,我就觉得她是故意找茬了。
“老师,现在是夏天了。”
宿管老师一愣。“然后呢?”
“我们宿舍蚊子多,所以买了点蚊香。”
蚊香?别说宿管老师愣了,我也愣住了ok。我仔细瞅了瞅那香,果然是比较细,而且空气里似乎有淡淡的蚊香的味道。
“那你们也不能在宿舍——”
她还没说完。我赶紧接道,“老师,我们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果然宿管老师的确是不太待见我,我不说话,一点事没有,我说话了,脸立刻涨了三公分,拉的老长了。
晓彤上去抱住她的左胳膊,静静抱着她的右胳膊,那场面跟两个女儿抱着妈妈一般。而我,两手空空,如果抱上去,好像只能抱住宿管老师的大脸了。
于是乎,我变成了看两女儿一妈妈的路人甲。
当一个更年期大妈要发火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有一个软萌妹子抱住她,如果不够,那就两个。至于我,只是多余一个看戏的。
“下不为例哈!”宿管老师毕竟是女人。
妈妈怎么舍得责怪女儿呢,所以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划过了这一篇。
我耷拉着脑袋。
“妈妈”临走之前,还冲我说了一句,“注意点个人问题。”
还好她说话的时候是在我们宿舍里,而我们宿舍还恶名远扬,所以我肯定只有我们三个人听到了。
晓彤和静静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个人问题。哈哈。”
宝宝表示听着很刺耳啊。
“我想到了以前电视剧里的八十年代,组织说小同志你个人有问题啊。”
静静调侃了一句。
晓彤是个懂配合的队友,笑得更欢了。
“老娘冤死了!”我恶狠狠上了我的床,抱着我的枕头,狂打着出气。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还要不要人活了!”
我很气愤,很愤怒,很冤屈。
这话从何来啊!
晓彤神补刀安慰了一句,“可能她说你没洗澡,个人比较脏吧。”
静静继续神补刀 1,“那是脏吗?肤色本来就是灰,不是,就是黑。你怎么能这么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狂叫。
整个人要爆炸了我要。
等到我们几个情绪稳定了之后,晓彤才问静静,“你刚才就用蚊香给我们祈祷吗?”
静静笑着点了点头。“本来蚊香是早就买了的。为你们祈祷是凑巧的了。”
“还好有一个凑巧啊。不然都说不清了。”
“是啊。迷信。”
“现在想想,迷信也只是个传统的误解罢了吧。”
“毕竟真的有鬼。”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总会莫名地沉默一下,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谈论起来,心里面还总是毛毛的。
说实话,我讨厌这种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布衣已经飘了起来。
“娘子,我全身已经充满了大学的气息。”
他夸张地张开了双臂,用鼻子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那种毛毛的感觉淡了许多。虽然是鬼,但李布衣这个鬼,有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只是他贱的让我笑。
“滚蛋,你个文盲。”
我虽然骂他,但心里是欢喜的。
“我在我们那个年代,是国子监祭酒好吗?”
国子监祭酒?
“真的假的啊?”
我表示完全的不信任。国子监祭酒我知道。以前我们班主任上课的时候,曾经讲过,“国子监相当于北京大学,祭酒就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大学校长。”
这虽然不说官位如何,但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原来,这李布衣无论是颜值还是学识都完爆我啊。
“你好牛啊。”
“不牛不牛。毕竟国子监是咱家开的!”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