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们猜错了栾潇潇的心思,不是做宠物,而是要吃了?
想到这里,已经有下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好像随时都要吐出来。
栾潇潇也不解释,反正一会就明白了。
龙静天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出声,管家只能按照栾潇潇的话去做,不一会,一个白花花的小老鼠就被用盘子端着送了进来。
为了避免看到王妃直接用餐的场面,管家连忙带着下人离开,有多远走多远,不管怎么吩咐就是不敢上前。
“你不怕?”
端着盘子,栾潇潇笑着说,起了逗弄的心思。
“为何要怕?”
龙静天冷静的说,一直昏迷的老鼠罢了。
“那你吃一口。”
栾潇潇将盘子凑到龙静天面前,果然看到龙静天忍耐的脸色,心情大好。
收起玩笑的心思,就要进入正题了。
将桌子收拾好,铺上干净的布,将盘子放在上面,当做手术台,可怜的小老鼠已经被褪了毛昏迷在盘子上。
只有这样,它才能没有痛苦。
这都是为了满足龙静天的好奇心。
条件有限,栾潇潇也没时间去学医生的派头,就装作是在上小学生实验课好了,反正龙静天也看不出是不是专业的。
“将它全身的骨头都捏碎。”
指着昏迷的老鼠,栾潇潇对龙静天吩咐。
“什么?”
饶是龙静天也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这跟他问的问题有关吗?
“你不是想知道随风是如何痊愈的,它如果不全身粉碎骨折,怎么跟随风相同?”
栾潇潇随意的说,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当。
龙静天有些明白了,栾潇潇是要用这个小老鼠完全还原随风受伤时候的样子。
随风等于老鼠?
“噗嗤!”
龙静天竟然笑了。
一瞬间,栾潇潇以为自己的眼睛都要被这个笑容晃的看不清东西。
龙静天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真诚。
“咳咳……”
龙静天一边咳嗽,一边认真的用内里压碎老鼠的骨头,脸色越来越差。
许是因为感觉到随风跟顺义当时也经受了这样的对待,心情越发的酸楚。
栾潇潇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坐在一边很安静的陪伴,没有多说。
他们都心照不宣不提起随风经历的痛苦,不代表他们忘了,每次看到随风那么努力的复健,他们的心情都是很难过的。
压碎老鼠的骨头以后,剩下来就要看栾潇潇的。
栾潇潇仔细为龙静天讲解了随风的情况,用实际行动告诉龙静天如何将已经被压碎的骨头重新长好,让瘫痪的人站起来。
整个下午,两人都在药房里面愉快的度过。
龙静天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全都白活了,这样稀奇有趣的事情竟然第一次知道,问题也越来越多,栾潇潇本着老师教导的心思,也没有反驳,很有耐心的将事情一一说下去,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太阳落山。
“竟然是真的?”
龙静天最后感叹,这才相信栾潇潇的话是真的。
随风是真的可以站起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这下相信了?”
栾潇潇疲惫的说,心里却还是很得意的。
终于打消了龙静天的疑惑,日后她再为随风治疗,就不会看到不解的目光。
“你到底是什么人?”
龙静天认真询问。
这样的手法他从没见过,就连崔明玉也做不到,这不是大周的手段,栾潇潇是如何学会的。
莫非,她是别的国家派来的奸细?
并不是龙静天的人,而是别国的人?
这让龙静天的心情一下子变的有些差,却本能的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如果栾潇潇是奸细,目的是什么?
嫁给他以后栾潇潇几乎什么都没做,哪有人会用这样的奸细呢?栾潇潇只是隐瞒了什么事情没说,一定是这样的!
或者,栾潇潇只是天才而已,以前没发现自己的才能,嫁给她以后才渐渐清楚自己的能力。
栾潇潇正在处理桌子上的东西,盘算着怎么安葬这只可怜的小老鼠,根本没看到龙静天的反应有了变化。
“你就是这么对随风的?”
龙静天认真询问,可以想象随风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是啊,一开始他还坚持不要麻药呢,一次以后就不反抗了。”
栾潇潇笑着说,在铜盆里洗干净手,拿手帕轻轻擦拭掉上面的水。
她好像一个真正的医生一样,完成了一台手术,好疲惫啊。
最后老鼠是被管家埋在了一颗大树下面,看着管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栾潇潇很无奈,难道她看起来真的像是会吃老鼠的人吗?
“齐国公真的会拒绝出兵吗?”
收拾好一切,栾潇潇好奇的询问。
“你很关心?”
龙静天冷冷询问。
一瞬间,气氛降了下来,栾潇潇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她只是好奇,怎么就成了关心?
她跟齐国公非亲非故,要担心也是柳氏那个亲妹妹关心,跟她有什么相关?
“自然不。”
栾潇潇直接回答,龙静天这人多疑,回答也要干脆利落,否则龙静天就会想多。
这是这么久相处下来,栾潇潇总结的经验。
只是这一次龙静天还是不满意,竟然转身离开,神情焦躁,不明白是为什么。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栾潇潇也赌气的说了一句,将药房的门关上,自己一个人回去了院子。
红蕊跟谢玲跟在后面,也不明白一下午都好好的两人,怎么忽然又吵起来。
她期待的小主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