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完毕后,那蒙古菇凉便坐在床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端详着凌振明,心中暗想道:
“此人真是越看越喜爱,若不是他,本姑娘就要在那河边被那群流氓所欺辱了....他真好,临危不惧地冒着伤痛来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若他愿意,吾一定会立即向父王提亲....”正当蒙古女子陷入美好的幻想之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喧闹声,守在门外的奴仆对想闯进女主人闺房的陈军士兵吼道:
“尔等这是作甚!为何乘着老爷不在,三番五次地骚扰吾等妇孺?这天底下,哪有这待客之道?”
那陈军中带头的士兵面露阴笑地说道:
“吾等早就听闻蒙古乞颜部落的女子各个美貌如花,特别是这房内的陈姑娘,更是美若天仙般,本只想见识见识,带其到处玩乐一番,却没有想到这半路杀出个陈咬金!
杀了吾等几个弟兄,随后吾等便随着血迹追至此地,怀疑这杀害吾等兄弟还想加害陈公主,这才前来想要进去保护!”
话语间,便尝试着推开拦在众人前面的奴仆,却想不到那蒙古奴仆的力气出人意料的大,任其怎么推都不能将其移动分毫;
那为首的士兵见那奴仆如此顽固,便拿出腰间的长剑,想要照着其头部,劈砍下去;那奴仆也丝毫不退让,仍张开双手,挡在其前面,眼看着长剑要砍到头部的时候,忽闻门外传来:
“孰人敢吾等奴仆?”
话音未落,一个满脸胡子,穿戴着华丽的蒙古服侍的中年男子带着众位蒙古服侍的士兵手拿着利器从门外冲到院内;进到院内的蒙古中年男子还未说话,从门外便又进来一位姿貌丰伟、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也走了进来,那后面进来的男子严声对那持刀的陈军士兵呵斥道:
“陈亲王乃是吾等贵客,尔等做事岂能如此鲁莽,退下!”那士兵见陈友谅和蒙古的亲王都来了,自然不敢放肆,连忙下跪,低着头说道:
“大...大王,实乃小人鲁莽,冒犯了蒙古亲王,扰了公主之清净;但吾等今日在陪同公主玩乐之时,在那河边真的遇上了刺客,死伤了几名士兵后又伤了那刺客,这才救出公主,而吾等又寻他血迹追赶到这,却没想这蒙古奴仆不由分说地将吾等挡在此地,情急之下才有方才那幕,还望大王、蒙古亲王明察啊...”
之前嚣张的士兵此时正在脑海中想着之前在河边看到蒙古陈女子的洁白的小腿和丰腴的大腿,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地编出这段缘由,使得蒙古奴仆看不下去,立即跪下来, 哭诉道:
“尔等乃是孽障啊!大王请汝为吾等做主,为公主讨回公道啊!今日公主想四处走走散散心,所以所带奴仆、侍卫并不多,却没想到被这群虎视眈眈之杂种所盯上了,本以为他们只是想保护公主之安全,却没想其是以保护为由,在河边想对公主进行强暴...”
跪在众人面前的陈军士兵们听到这奴仆这么说,都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骂道:
“尔等奴隶也,岂敢在此地血口喷人?尔等话语谁又能证实呢?”陈军士兵早就摸清了在房间内的蒙古公主铁定没那胆子站出来揭发自己,再者若是胆敢打开门的话,陈军中所有与这事情相干的人定会冲进去了结了被其搀扶进去的凌振明,这样便死无对证.....
就在众人争吵不休,互不相让的时候,又有一名涉事的陈军士兵手握着大刀想了解了这仆人,却看到陈友谅和蒙古亲王瞪着自己,才没有下手。
而此时,在房间内的蒙古公主和凌振明都听清了门外的喧闹声,娇生惯养的蒙古公主先是很害怕的蜷缩在床上,随后又听到奴仆的哭诉便想走出门向众人将事情解释清楚,但当自己要打开门之时,又转身看到已经手握大刀的凌振明忍着伤口的疼痛握着大刀身体半曲着站了起来,但因体力不支一时没缓过劲,又昏厥过去;
蒙古公主的心一软,便背靠在门口,想到若非因为自己,这眼前的少侠现在也不会有生命之危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要死撑着....
此时的她,只想用自己的身躯来挡住这至关重要的门,挡住陈军的闯入,只能对门外喊道:
“这事实正如霍阿臣所言!那群陈军士兵实有对本姑娘有轻薄之意。”
听到蒙古姑娘的话后,门外的蒙古亲王手中的马刀已经举起,而那群陈军士兵却振振有词地说道:
“亲王,既然如此,为何公主迟迟不敢开门与吾等当面对峙,恐怕是被那刺客威胁才有此言,不然谁有能证明她所说的是否自愿呢?”
听到陈友谅士兵所言后,蒙古亲手上的弯刀停滞在空中,未有落下,身后的蒙古士兵也未敢轻举妄动;场面再次陷入僵局之时,众人便忽闻庭院的墙外吹来一阵阴森恐怖的风,等众人回过神来,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已然站在众人的面前,冷冰冰地说道:
“那若是吾等能证明,那尔等是选择怎么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