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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巧遇恩人之孙,有情人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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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岳父大人,小婿乃山东济南府人。”

陈之道点了下头,又问:“可是济南府小石庄人?”

“正是。”

“令尊可叫单忠煜?经营染坊?”

单雄答道:“正是家父。祖传经营染坊。”

众人心道:陈知州怎么知道的呢?甚是诧异。陈之道站起身来,扶住单雄,上下端详,连说:“像、像,太像了。”转身对陈夫人道:“这就是我常与你提起的,我的恩人单伟之孙,单忠煜之子。”陈夫人张着嘴惊呆了,竟有如此巧事。

当年陈之道与三个同年举子进京赶考,四个八月中旬就结伴进京,一路赏景游玩,昼行夜宿,这日,午时进济南府界,至日暮西山,本可在客栈歇脚,其中一张姓举子提议到济南府再投客栈,众人心想,这也好,想必路程也不是太远,便继续赶路,在一座因鲍叔牙墓而名的鲍山脚下,遇到一伙强人,四个文弱书生哪是这伙悍匪的对手,尽管拚命护着随身包裹,还是被一阵砍杀夺去。

突然,一棍击在陈之道脑后,一阵昏眩,天地混沌昏死了过去。等其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只听到草丛蛐蛐的鸣叫,陈之道摸索着,摸到了身旁有几具尸体,手上黏糊糊的是已经凝固的血渍。陈之道心里极度恐惧,但此时,只有让自己镇定。

他推推身旁的人,推到最远处那个,听到那人发出:“哎哟,”的痛楚声音。

陈之道心中一阵狂喜,恐惧之感顿消,赶紧挪过去扶起那人,正是张姓举子,此时已醒来,问道:“这是在哪里?”

陈之道哽咽道:“我们遇到强人了,黄兄、徐兄已殉难,只剩下你我二人了。”张举子似乎已想起,摸索着身边,陈之道知道他在找包裹,道:“别找了,啥都没了。”

张姓举子哭了起来:“这如何是好。这些千刀万剐的盗贼,不得善终。”此时还文绉绉的不肯用个死学。二人抱头痛,摸死刨了个坑,将二个同伴掩埋了。

曙光微现,二人不敢久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继续赶路,二人身无分文,回去又不能,接下来只能沿途乞讨了,待到了京城再作打算。

寅时,二人好不容易走到了济南府,饥肠辘辘,环顾四周,举目无亲,二个书生再也没了主意。二个人商量了一下,在纸笔店租来笔砚,在店门口摆了个摊,代写书信、楹联,聊以糊口,别无他想了。

纸笔店对面便是单雄祖父单伟开的染坊,老先生每日端着个茶壶坐在门口晒太阳,时间一长,也注意到二个年轻落泊书生早早摆摊等生意,心想:代人写信一般都是上了年龄了老先生,此二个年轻后生代人写信实属少见,必是遇到什么缘故。

这日,单伟踱到二人摊前,陈之道站起身来:“老人家可要写信?”

单伟摇摇头道:“二位,听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府上是哪里的?”

张姓举子道:“晚学乃浙江余姚府人,”又一指陈之道:“他是杭州府人。”

单伟笑道:“原来二位来自天府之国,”咳嗽了几声,茗了口茶道:“不知二位因何流落这穷乡僻壤?”

“老伯客气,我们几人结伴进京赶考,路遇强人,二个同伙被弒,随身盘缠悉数被掠,身无分文只好流落于处……。”说着说着,痛哭起来。

“二位不必难受,人生变故平常之事,吉人自有天助,”单伟安慰道。

自此后,老人家****到二人摊位坐坐,渐渐混熟了,见二人老实本份,单伟问道:“在外面多有不便,二位是否愿意住在敝舍?”

二人听了,好生感激,对单伟道:“我俩如今这般落泊,怎敢讨扰。”

“二位若不嫌弃,就搬来吧。”

陈之道恭声曰:“既老伯盛情相邀,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自此,便寄宿于单府,一日三餐均在单宅用。单伟之子单忠煜年龄与二人相仿,只是忠煜不喜文,而喜舞枪弄棍,三人慢慢相熟,称兄道弟亲如一家。

时光飞逝,转眼过了重阳,二人该上路赴京了,不然错过时间还得苦待三年。

临走,单伟嘱咐儿子:“二人身上盘缠无几,在京城不像家里,你到帐上支些银两给他们,再弄些干粮让他们带上。”

忠煜也正有此意,便按父亲意思去办了。忠煜还牵了头毛驴让二人路上代脚,如有难处也好换取银两。二人给单伟磕了头:“谢伟伯相助之恩,待他日相报,”

单伟父子也是依依不舍,流泪而别。

陈之道秋试中得探花,在京城任编撰,张举人也在京师谋了份幕僚的差事。曾几次修书与单伟父子,每次回信都报平安,六年前,忠煜来信:“二兄:近来安好?甚是挂念……,家父因年事已高,于上月仙逝,行前多有念叨二兄……。”

见信,二人痛哭不已,陈之道设了单伟灵位,****焚香祭拜,感念其恩德,从未有一刻忘了老人家当初相助之恩。前几年去信再无回复,只是无法抽身去济南府探视。

此时,陈之道问单雄:“令尊可好?”

单雄低下头道:“家父遭人陷害,数年前谢世了。”

一行热泪从陈知州脸上流了下来,道:“孩子,不要难过,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大家被这离奇的故事感动,振英道:“这真是上苍垂怜,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替二孩子完婚吧?”众人都觉得主意好,二孩子也无意见,陈之道吩咐下去,张灯结彩,发放喜帖,替单雄、樱雪二人完婚。

二位新人穿戴一新,胸佩大红花,在王师爷充当司仪的引领下,王师爷高呼:“一拜天地,”二人对着大门跪拜,“二拜高堂,”二人转身正要跪下,陈知州道:“慢着。”站起来将二人带至后堂,只见神案中央供奉着单伟神位:‘恩公讳伟公之灵。’陈之道轻轻道:“给你们爷爷跪下磕头吧。”二位新人虔诚地磕了三个头,重回厅堂行叩拜高堂之礼。

喜筵上,大家互道庆贺,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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