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你呢?”冷笑了一会儿,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
心神一敛,秦商沉声道,“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开玩笑!”
“切!”不屑的转过头,蒋晓婉说,“你可真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放心吧,跟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用劳动你秦少大驾!只要你从今以后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打量着她,似乎在衡量她这番话是真是假。
“真心话?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还是很怀疑。
任何一个女人贴上他,无非为了名利,为了钱财,可她似乎什么都没得到,最重要的是,现在她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可以要挟自己一把,却说让自己退出她的生活,是认真的,还是欲擒故纵罢了?
“就当是欲擒故纵吧,难道你还打算娶我进门不成?”她轻笑道,似随口说道。
“做梦!”毫不客气的拒绝,秦商说,“这点小把戏如果我会上当,那能坐上秦太太这个位子的人也未免太多了!你很聪明,但是最好更聪明一点,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千万别让我贴上来!”蒋晓婉说,“不然的话,也许我会后悔了,带着这个孩子去求秦家大小姐把我收容进门,也未可知哦!”
“你敢!”几乎是一个箭步,他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会让你跟你肚子里的这个,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信不信?”
“信,我随便说说,你也当真!”她做出很害怕的样子,秦商这才慢慢的松开手,“总之,你最好把这个东西给处理了,不要再让媒体拿来做文章!”
想了想,他探手入怀,掏出了一叠现金扔在桌面上,见她面色未动,又签了一张支票压在上面,“这些,就当是营养品好了,你找个脸生的地方给解决了,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了再回来。”
“劳您费心了!”蒋晓婉冷笑一声,但却是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
秦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他走了以后,蒋晓婉无声的抹了抹眼泪,然后打出去一个电话,“洁姐,这次你得帮我。”
——
“我们家怎么样?”抬手敲了敲门,白亭如进屋的时候,裴斯年正站在阳台把窗户打开。
他点了点头,“不错,地方宽敞,光线明亮,最重要的是——很温馨!”
最后这个词,显然让她满意了。
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步履不疾不徐,“那就好,我还怕你刚回来会水土不服呢!”
“我是从这里离开的,这只是回来,又怎么会水土不服?”裴斯年转身将藤椅调整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招呼她过来一同坐下。
她也就没有推辞,将托盘放到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话不能这样说,我在这里也呆了很久,可每次回来,都会有点水土不服的,不是发烧闹肚子,就是扁桃体发炎嗓子疼,这一次还好没事!”
一边说,一边倾身去倒茶,给他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送到他的手里,这才说,“所以,我泡了点菊花枸杞茶降降火,你也喝一点,有备无患嘛!”
看着杯子里小朵的菊花,还有红红的枸杞,裴斯年轻嗅了一下茶香,“闻着很香,这样的日子倒是不无惬意。”
“想住在这里了?”半开玩笑的说,只是端着杯子却没有喝。
“想是想,不过总应该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他扬了扬眉,将杯子凑近唇边,“什么时候我们出去转转?这两天都在你爷爷这里休养,我快比老人家还老人家了!”
“就这两天吧!”白亭如说道,“阿耀,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这里还是找不回回忆,那有什么打算?”
听了她的话,他沉吟了下,然后缓缓抬起头,“那也许就是上天注定了,我会安心做一份工作,然后跟你结婚,过一辈子!”
“真的?”声音有点哽咽,她眨了眨眼,眼睛里噙着眼泪。
“当然,生活总要继续的嘛!”他笑了,抬手将杯子里剩的菊花茶一点一点的喝掉。
一直看着他,白亭如也端起杯子,把里面的茶都给喝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