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脱衣服啊,你不脱衣服,我怎么替你包扎伤口?”朱秀清看着面前木然坐着的杨铨,忍不住催促道。
“哦,哦”杨铨这才醒过神来,脱了外衣,露出了背上的伤口,虽然方才杨铨说的轻松,可是他这么一脱衣服,残存在背部的木屑,被这衣服扯动,还是让他疼的头上直冒汗。
坐在杨铨背后的朱秀清,此刻俏脸通红,她长了这么大,和男人同处一室,也就是和杨铨一起逃难时的那段时光,但是当初,自己那是朝不保夕,命悬一线,顾不上去想那么多,可是如今,她朱秀清哪里还能和之前那般平心静气,看见杨铨脱了外衣,心里开始不安分的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不过当杨铨脱掉外衣,露出内里结实的后背,朱秀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只见杨铨的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伤口,但是,那木屑扎入的旁边,还有一块不小的瘢痕清晰可见,这,就是当初杨铨带着她逃跑时,背部撞上石头所留下的吧。
朱秀清看着这伤口,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那快伤疤,比起旁边的皮肤,高出了不少。朱秀清看着这伤口,忍不住眼圈有些红了。当初在正定城外,她被那些歹徒追杀,是杨铨带着人,将自己给救了出来,最后大家被冲散了,杨铨不离不弃的保护者自己,甚至自己摔倒,被石头刺进后背之后,杨铨自己都准备替自己挡住后边的人,今日,自己再次被人刺杀时候,还是这个人替自己挡住了危险,还是为了自己受伤,这一刻,朱秀清看着这背部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忍不住眼睛湿润了。
她揉了揉眼睛,帮着杨铨将这伤口上的木屑拔了出来,然后用烧酒给杨铨消了消毒,然后在用那些白布,将杨铨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轻柔的动作,让杨铨的伤口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听着背后细细给自己包扎的声音,杨铨也陷入了沉默。
不大一会的功夫,杨铨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杨铨看着这伤口上的蝴蝶结,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要是出去,怎么见人呢?若是让那群小子看见,还不嘲笑死自己?
好歹杨铨包扎的时候,外套脱到了一边,现在穿上,倒是看不见这满身的蝴蝶结了,不过这玩意穿到身上,杨铨老是觉得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不过让杨铨更不舒服的是,如今那朱秀清的样子,让杨铨感觉仿佛被某种食肉动物盯上似的。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杨铨坐立不安,他呆了片刻,却是站了起来,冲着朱秀清拱了拱手“郡主殿下,在下告辞了,”
他说着,从这车上一跃而下。这马车上,他是一点也不想呆着了,杨铨真的怕自己,一会子把持不住,那可就麻烦大了。
马车上的侍卫,在杨铨调下车,挥手一鞭子,马车“得得”的跑着前边慢慢的跑了过去。马车车厢的窗帘被人掀开,露出了朱秀清那精致的脸颊,她冲着杨铨挥了挥手。还没有等杨铨回答,那马车却是一i声鞭响之后,钻入了人流中,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杨铨转身也向着浙江会馆赶了回去,京师这个鬼地方,杨铨是一刻也不想待着了。也不知道哪位王文素对于那些e玉米怎么处理,这才是让杨铨怎么么也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