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的手掌微微用力,我便已经觉得窒息,顾不上恶心想要扒弄开她掐着我的那双沾着烂肉的手掌,可是却无济于事。
就在我以为,我完蛋了的时候,一个清澈的声音如同救世主一样降临。
“放开她!这是我的人!”
说着,我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热浪冲着我这边袭来,打在那女鬼的身上,只听到她一声惨叫,赶忙松开了手退到离我一米远的位置,而那热浪拂过我的身体,却让我神清气爽了许多。
女鬼捂着胸口,也许是因为疼痛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但是表情有些狰狞。
“快点滚!离开这里!”
那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将之前嚣张的女鬼震慑住了,只见那女鬼抽搐着嘴角,瞪着我的眼睛却仍旧是凶狠。
“哼!我警告你不要欺负我家妙妙。”
那女鬼显然很不服气,冲着我丢下了一句话,然后那一袭大红的袍子慢慢的变浅,变得透明,那女鬼随之消失不见了。
我左顾右盼的寻找那个出言相救的声音,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咿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动静,是爷爷回来了!至此,我那快要突突出嗓子眼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丫头,醒醒!”
眨眼之间,爷爷便走到了我的身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背贴着我的额头。
“爷爷!”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也不知道刚刚的究竟是一场梦,还是确有其事。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给他说了一遍,桌面上还放着爷爷刚刚为我抓好的药,不过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我的高烧已经完全消退了。
听过我的描述,爷爷的脸上表现出一种我无法形容的表情,这才吞吞吐吐的讲出了对我隐藏多年的事情。
也一解我从小便无父母伴身的痛楚。
原来,我出生的日子,恰逢阴月阴日阴时,若是个男孩还好顶多是体弱多病,可是身为女孩,出生那天,爷爷便看出来我活不过三日。
爷爷虽然是个看事儿的大仙,但是毕竟道行不精,只好棋出险招,按照传说中的法子为我请了的鬼夫护体,这才算是保住了我的性命。
命虽然是保住了,我却也是个克父克母的命,所以,由爷爷将我抚养长大,而父母搬去了城里,一年当中也就有那么一两次的来往。
当时的我还年幼,不知道鬼夫是什么概念,所以,并未当做一回事,爷爷也告诉了我,今天来家里作恶的恐怕就是隔壁张叔新娶的鬼媳妇。
妙妙没有骗我,是我误解了她,那女鬼护女心切所以找我算账来了。
隔日,爷爷带着我去张叔家给那一块牌位上了柱香,那女鬼便再也没来找过事儿,而爷爷为我请来的鬼夫,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打那之后,我竟然有了一双阴阳眼,若是赶上阴气特别重的日子,便能够看到不该看的脏东西。
时间久了,我倒是也学会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原以为在爷爷的庇佑下,我会一直维持着原本的生活,也并为想到,我竟会然高考的时候,考上了咱们当地省城算是不错的大学。
开学在即,需要住校,爷爷不能再陪伴在我的身边,只能在我临走的时候交给我一个鹅黄色的锦囊。
告诉我,万不得已的时候拆开,或许可以救命。
当我拖着厚重的行李。捏着爷爷塞在我手里的护身符的时候,望着爷爷那已经苍老褶皱的脸,我依依不舍的惜别。
真巧,开学的第一天,正好也是我十八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