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算了,以后挣了钱要知道存起来,不要乱花,记住没有?”贾氏叮咛道。
“知道了。”苏可方边说出了屋子。
回到付家天快黑了,姚氏和付辰祥看到她带回来这么多的吃食都吃了一惊,一问之下才知道她雕刻了木簪拿到镇上卖了钱。
“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手艺。”姚氏像是低喃又像是感慨道。
苏可方心虚的笑了笑,转身进厨房张罗起晚饭来,省得他们问起她会雕刻的事。
猪大肠很难清洗,弄好晚饭都到了戌时了,姚氏只好将家里唯一的一盏油灯找出来点上。
家里调料不齐全,婆婆牙齿又不好,她只有将猪大肠煮烂后切细再配上从娘家带回来的生姜清炒,鱼头熬了一锅汤,五花肉也切了半条清炒,剩下的鱼肉和五花肉还有大骨则被她腌了盐巴挂到了屋梁上,打算留着慢慢吃。
付任飞看到了苏可方带回来的那些吃食,难得没有催促她,早早就坐到厅屋等着。
只是看到桌上那碗猪大肠时,脸都绿了。
“苏可方,这不是猪下水吗?你竟然给我们吃这种肮脏的东西?!”他指着那盘清炒大肠怒声质问道。
“猪下水好吃着呢!”苏可方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还挑三捡四!”
“飞儿,怎么说话的?”付任飞还想朝苏可方吼,姚氏已经将筷子拍在桌上,沉下脸喝斥道:“马上跟你大嫂道歉!”
她是不满意这个儿媳妇,可并不表示她能任由儿子目无尊长。
更何况,苏氏煞费苦心给他们张罗这一顿饭菜又是为了谁?
付任飞的无理取闹让姚氏惊醒,她对这孩子是不是疏于教导了?
付任飞的跋扈看得付辰祥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飞儿,咱们平日能有口热乎的饭菜吃就不错了,为什么就不能吃猪下水了?今天这一桌饭菜都是大嫂赚钱买的,亲自下厨给咱们做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娘,二哥,你们被这么一顿粗糙的饭菜就给收买了?你们的自尊哪去了?”付任飞不敢相信母亲和哥哥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训斥他,满脸受伤的怒喊道:“她的水性杨花你们忘了吗?她哥哥是怎么逼迫大哥强娶她的,你们也忘了吗?”
“放肆!”姚氏厉喝一声,扬起巴掌就向付任飞扫去,却在最后一刻硬生生顿在半空
“飞儿,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姚氏痛心疾首看着他,脸白得跟张纸似的。
他们为什么要到丰果村来安居,这孩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大为什么娶苏氏,他也不是不知道,这孩子竟然还能说出这戳人心窝的话?
“娘,您还要打我?”付任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姚氏,一副被人抛弃了的样子。
“飞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付辰祥也气得不轻。
哥哥的婚事是娘心中的一根刺,他居然不顾娘的感受说出这些剜她心的话。
更何况,哥哥成亲前就跟他们说过这婚事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何来逼婚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