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将球抛下,前前后后地颠了起来。
我们的皮球都是粗制滥造而成,本身的弹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想要让球不间断地弹起,需要自身提供强大的动力。
“带球时不要直接用脚尖或脚背踢球,而是用内侧……对,”我做了个示范,“内侧才对,射门时也是如此,当然,如果需要挑射,也可以用脚尖,这个没有硬规定。”
几个屁孩子学着带了带球,倒是很快就学会了。
精神极度饥渴的孩子们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是极其迅速的。
“叔叔、叔叔,能和我们真真正正的踢一场么?”孩子们满脸期待。
我并没有拒绝:“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八个。”
“八个啊……”我转身向四周巡视了一遍,“木头,你给我过来!”
木头在上轮已经出局,现在正无事可做,而且他的年纪也最为合适,我想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公子哥?你要我干嘛?”他腾腾地跳了过来。
“反正你也没有比赛了,不如和我组队,陪这几个小弟弟玩一玩?”我指了指那边的八名小朋友。
“哥哥,你就陪我们踢一场吧?”他们依然满脸期待。
贾穆点头:“好吧,公子哥。”
于是叔叔和哥哥就陪着一帮小弟弟学习足球。
场面是二人对抗八人,而且一方没有守门员……不不不,是他们没有守门员。
我方的守门员,正是本人。
贾穆随我练武的时间已经接近一年,这一年来,我每一次出征,他都会跟随在侧,虽然没有机会独自领兵斩杀敌酋,但他的刀下也积累了几十条人命了。
见过死人的少年,他跟这群刚刚脱下开裆裤的孩子已经不一样了。
战况迅速成为一边倒,除了开球时的一瞬之外,皮球绝大部分时间都过不了中场线,我就远远地看着九个人厮杀在一起,而后贾穆摆脱了众多后卫,将皮球推入球门。
一盏茶的时间,贾穆已经上演了帽子戏法。
不得已,对方在3:0的不利情况下,由一名前锋改任守门员,如此一来,虽然可以稍稍增强防守,但依然于事无补。
一刻钟之后,比分成为了10:0。
我决定将贾穆换下休息。
场中情况为一人对抗八人,对方的守门员再次加入攻击,而且后卫也编入了前锋。
反正规则中对于守门员的规定十分模糊,我不介意持球跑到对方禁区再轻轻抛下……当然,我并不会去钻这个空子,我与他们展开了对攻。
对,正是对攻,而且,我趁机练习了一番五禽戏与九阳真经。
其中还包括了大学生二十四式太极套路。
区区一丈左右的球门,皮球根本逃不出我的手心,当我接到球时,便是对方噩梦的开始。
皮球仿佛粘在了我的脚上,孩子们根本没有机会再次碰球,尤其在我快如幻影的轻身功夫面前,一切阻截手段都显得毫无效果,如果我愿意,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我一丈之内。
当然,考虑到孩子们年轻脆弱的心灵,我也露出了一些失误与空当,让他们也尝试一下带球过人与抽脚射门的滋味。
于是,全场比分是18:3。
孩子们在对我高超的球技赞不绝口推崇备至的同时,已经沉迷进这个破球的魅力之中了,至于他们将来能不能成为国脚,那就要看运气和机会了。
他们向我表达了希望加入虎豹骑的愿望,鉴于年龄的问题,我婉言拒绝了:参军的最低年限是十四岁,虚岁,伟大的祖国母亲目前还不需要你来为她提供服务。
跟孩子们在一起,总是快乐的,尽管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总是叫我“叔叔”……
为了进一步激发他们对于这项运动的热爱,我邀请他们明天来观看我与杜畿的四分之一决赛,以增长他们的眼界。
孩子们欢乐无比地答应了。
上午,秦阵与拓拔野纷纷出场对阵两支群众球队。
我与杜畿、徐晃与孙文的比赛都安排在下午,因此对于他们这两场毫无趣味的比赛我也懒得去看,一早上我都龟缩在书房内苦练真气。
当然这一次我再也不敢贪多滥学,只是反复地修习第一重,脸色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公子哥公子哥!”贾穆一阵风一般掠进了我的书房。
“小心我的真经呀混蛋!”我急忙按住了竹简,“混帐小子,你抽什么风?”
“其实也没什么……”他刹住了脚步,“就是拓拔野被干掉了而已。”
“死了!”我立刻提高戒备,“拓拔野有几把刷子我还是知道的,难道是秦阵?”
“不是不是,”他急忙解释,“踢球踢输了……”
我又坐了下来:“输就输了呗,他也不过是个新手,才踢了几天而已,那个群众球队是戊戌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