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你能小心点么?”小昭一边给貂蝉披上袍衫,一边替她责备刚刚闯了进来的妹子。
厅门吱咛着被关上,肇事者毫无反省之心,反而将责任推给受害人:“蝉姐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点小风也能着凉?”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贾羽接过双儿扔下的外袍,嗔怪道,“蝉儿从小都在中原,哪里受过这么冷的天气?”
“很冷么?”双儿歪着头问道,“人家不觉得呀。”
面对这种小无赖,貂蝉和贾羽只能苦笑着摇头。
“你不冷就好,”这种时刻当然只有由我出面来缓和阶级矛盾了,双手将貂蝉环抱而起,轻轻放在双腿之上,“早知道就把蝉儿留在洛阳陪琰儿了。”
貂蝉顺势倚在我的胸口:“琰儿姐有孩子带,人家可不要……”
我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笑道:“这个问题不能怪我吧?你自己摸着心口想一想,”我的右手自然而然地向上移动,在微微起伏的丘峦间活动着,“我亏待过你?”
冬季的衣物远非夏日能比,探索的乐趣也随之少了大半。
“嗯……”貂蝉在我的抚弄之下轻轻扭了扭身子,耳根隐隐有些发热,声音却小得难以听闻,“没、没有……”
“双儿也要嘛!”立刻有人横刀而入。
“你又不冷。”我驳回了她的申请。
她不依不饶:“外面不冷,屋里好冷……”不管这个逻辑有没有效力,她已经开始挤占貂蝉的空间,浑身已经开始发热发软的貂蝉却没那么容易挪动,让年幼无力的双儿娇喘吁吁。
貂蝉再次打了个喷嚏,虽然依旧销魂,但已经有流鼻涕的趋势了。
小昭第一时间捧出了棉被送了过来:“双儿你让开,自己找件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双儿这才依依不舍地从我的胸口离开,她撇着嘴哼哼:“肯定是昨天晚上蝉姐姐和公子在床上不老实,这才着凉了。”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者就是说者故意,反正貂蝉立刻面泛红晕:“胡说什么呢,昨晚他明明和羽儿在一起。”
“不要看我,我没着凉。”贾羽急忙捧起一本书。
双儿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公子……你什么时候才……”
我伸手挡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你急什么,这种事情没必要天天讲嘛!等你长大一些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人家都十四岁咯,早就能嫁人啦!”她愤怒地推开了我的手掌,并且搬出了生动活泼的现实例子,“姐姐嫁给你那年还不如我大呢,你就如饥似渴的那啥……”
这次轮到小昭面红耳赤,貂蝉缩在被子里轻笑出声来。
“这不一样,”我抖了抖衣襟,正色为她解释,“你姐姐发育速度较快,十三岁时就足以承受,而你就稍微慢一点了,另外这一年多的时间内我也有了长足的成长,你想要让我如饥似渴,恐怕还得继续等待了……”这不全是假话,我承认。
双儿嘟囔着嘴下了床榻,忽然又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吃了一惊,扭头去看她。
她不敢回头,脖颈上粉红一片,如同春日的朝霞。
“少爷,小的回来啦,还给您带来了好消息哟!”
祖烈迈着小碎步冲进了破旧的朔方太守府邸的后院。
我扔下了毛笔,推开了书房的小窗:“这边。”
伴随着一股令人尾椎发凉的冷风,脆弱的屋门被一脚踹开。
“祖将军?”陪在我身边读书的贾羽忍不住皱起了纤眉。
祖烈立刻收回了踹出来的脚,恭恭敬敬地敲门:“少爷,小的有事禀报。”
“快给我滚进来,”我摆手,“关门!你想冻死你家少爷和少奶奶啊!”
“是是是,”他低头走了进来,“少爷好,少奶奶好。”
“少奶奶?”贾羽对这个亲切的称呼并无好感,“乱叫什么……”
我耸耸肩:“老祖,你这趟来去很快嘛,皇甫嵩大人有什么指示?”
祖烈抖抖索索从怀里摸出一个铜管:“皇甫刺史已经做出了年终评定。”
“年终评定?”我一把夺了过来,从铜管中倒出一张薄薄的布料。
上面用隶书工工整整地写明了各郡本年度的治理情况及评定等级,我一目十行地跳过了具体的说明,直接来到了评定等级部分:
“上上:朔方上下:雁门、云中中上:太原、五原中下:定襄下上:西河、上郡下下:上党。”之后是一段勉励之类的没有营养的废话,以及一个一寸见方的红章。
“我就说嘛,”我拍着大腿得意地大笑,“刺史跟我果然一条心,连视察都没来就直接给评了个上上!”
“但是……”贾羽轻声道,“我可没见过夫君处理政事呀?”
我叹气:“为夫经天纬地之才,不值得在此撮尔小地施展……何况,既然有岳父和程先生在此,更是不用我事必躬亲了。”
她轻轻挥起秀拳捶在我的肩头:“满嘴都是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