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杨珞珈呼了口气，“你刚才那样子，有点吓人。”

“没打过，舍不得。”慕容威的心里有些憋闷。

“那就好，以后也别打我。”

“你可以随便打我。”慕容威宠溺地看着她。

“他们说，我13岁就和你……”杨珞珈突然想起了朱令娟对她的恶毒攻击，朱令娟说她13岁就被慕容威“睡了”，还说她被他“包_养”，虽然她已经听到了慕容威的说法，但还希望他再多说一些细节。她以为，他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肯定睡过了，但13岁就睡实在有点惊悚。

“我们俩13岁就在一起，结伴上学放学做功课。”慕容威平静地说，“珞珈，在男女之事上我开窍很晚，你不要听信那些胡言乱语，还有什么包-养不包-养的，无聊。”

“你说是我包-养你的？”杨珞珈追问道。

“那时候，你爱我更多一些；现在，你不爱我了，我爱你更多一些。这也是一种公平。”慕容威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样的“公平”其实让他很受伤。

他们俩走了一阵，杨珞珈抹了下额角的汗，在山路边坐下休息。

“喝水吗？”慕容威把剩下的矿泉水递给她。

“不喝。”杨珞珈不好意思用他喝过的瓶子。

慕容威猜出了她的心思，“你嫌弃我。”

“不是！我真的不渴！”杨珞珈徒劳地辩白道。

慕容威没有再勉强她，她不喝，他也不喝，只是静默地坐着。

“慕容威，我觉得那个老人……有点可怜……”杨珞珈想起了风烛残年的奶奶。

“我会去打听一下她在哪家养老院，找人照顾她。”慕容威听懂了她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的我，会这么做吗？”杨珞珈有些彷徨。

“会，你一直都是那么善良。”慕容威目光澄澈地看着她，“她毕竟是你的奶奶，血浓于水，现在虽然糊涂了，但是知道后悔，也很惦记你。如果你的父母还活着，也不会不管她的。”

杨珞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看她的眼神，和看别人完全不同。他看别人的时候，或冷静，或淡漠，或愤怒，可看她的时候，他漂亮的凤眸中只有无限的温柔和眷恋。所以杨珞珈有些害怕和他对视，生怕自己会深深地陷进去，他的眼波似乎有种令人沉沦的力量。

他们走到山下，杨珞珈觉得小腿有些酸麻，人也很疲乏，就想赶快歇着。

她去拉后排的车门，却发现门被锁着，慕容威给她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这里。”

“坐后面比较自在。”杨珞珈有些踌躇。

“想睡觉的话，副驾驶座比后排舒服。”慕容威给了她一个理由。

他们进入车里，慕容威帮她把副驾驶座调到几乎水平的角度，杨珞珈没有客气，就这样舒舒服服躺下，慕容威拿出一条毛茸茸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