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篡汉称帝后,郭淮奉命去洛阳庆贺,没想到在路上病了,就休整了几天才走。
等到众官员在洛阳举行欢庆宴会时,曹丕看到他,很不开心,就沉下脸责问道:“当年大禹在涂山召诸侯开会,防风氏迟到了,结果被大辟处死。现在普天同庆,就是你个家伙最后才到,你认为我该怎么处置你?”
郭淮心惊肉跳,不过,绝不能就因为这个原因被砍了头吧,在路上,他就已经想好说辞了。
当下小心翼翼回道:“我听说,五帝都是先教导民众要守德,以德服人,到了夏朝,民心难服,才开始使用刑辟治罪。现在,陛下受禅让,继承了汉室江山,就好比尧让位于舜,正是天下盛世,所以我相信,我肯定不会象防风氏那样,被大辟而死。”
“哈哈哈,说得好!”曹丕可不就是要让天下人认为他受禅正是奉天运顺民意的好事,郭淮这话正说到他心里去了,当下不但不怪罪,还很快就给他升了官,让他代领雍州刺史一职,以示奖励。
郭淮虽然庆幸躲过一劫,反而因祸得福,但雍州正是和蜀汉接壤的地方,自然会战争不断,不得不多加小心。
当下小心提醒大家:“听说这个诸葛亮,诡计多端。有传言,上一次吕蒙偷袭荆州,几天之内就损失惨重,兵败身死,就是这个诸葛亮在暗中指挥的。”
曹真对郭淮的话并不在意:“刘备转向荆州,这里又派人不顾路途艰险,前来骚扰雍州,只不过是想牵扯我们的兵力,减轻刘备在荆州方向的面临的压力,如果我们还是像上次一样,派出重兵据险而守,那不正合他们的意?”
张郃忙问道:“将军,您想如何应对?”
“我,”曹真咬牙道,“我决定亲率大军出击,就在山谷中把他们截住,迎头痛击,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关中再次受到骚扰,民心浮动,二来说不定可以抓住机会,趁胜追击,反攻到汉中,反其计而行,反过来牵制刘备在荆州方向的行动!”
张郃一听曹真还想反攻到汉中,觉得这心也太大了些,也提醒道:“蜀军一向诡计多端,既然他们上次明出子午道,实际上却是大兵出陈仓,想来,这一次肯定也不出其外,将军,要小心敌人在其他道路上出兵啊,还是再等细作消息再定吧。”
曹真斜了张郃一眼,扯动嘴角,淡笑道:“我当然不会被敌人的小伎俩给骗了,他们要兵出褒斜道,我们都能那么早就得到消息了,这自然是敌人故意施放的烟雾。敌人的重兵,肯定不是出褒斜道,而是在其他方向。”
“那将军您还要……”张郃和郭淮都不明白了。
“你们也是征战多年的将军了,都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是疑兵,自然兵力不多,也不可能是精兵强将,他们的重兵肯定在另一个方向。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引诱我们把重兵放在这一路,其他地方疏于防守,他们就可以出重兵,出其不意,攻取我们在其他方向的要地,达成目的。既然敌人要用这种小伎俩,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反其道而行之?”
这倒是出乎张郃和郭淮的意料,立即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曹真放低声音,很神秘地说道:“敌人声东击西,目的无非是在局部以强击弱。然而,既为疑兵,自然也就是敌人兵力蔳弱的地方,我们何不反其计而行,派重兵出击他们的疑兵方向,一路追杀到汉中去?”
“这──”张郃和郭淮确实太意外了,这,兵书上没有这个说法啊。
看着他们仍支支吾吾的,曹真不高兴了,这俩家伙,是不是上次在汉中被人家打怕了,就知道防守,如果只是防防防防防防防,怎么显出我大魏**威!老是这么被动防守,长人家志气,灭自家威风,不就是在给那些有反心的雍凉叛民们壮胆吗?以后这雍凉一带,就会永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