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断有人站出来,加入到他们的阵形中。
再加上原有的几百暴民,看来想击退冲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当下很不甘心,再次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在这官道上抢劫征南将军的车辆?”
张嶷伸手往怀里掏了掏:“我这里也有颗金印,不知道是不是萝卜刻的。”说完把金印交给身边侍卫,让他拿着给魏军领头侍卫看一看。
尽管只是在眼前停留了一下,领头侍卫从那精致标准的外形就认得这肯定出自官家,而且那上面的“汉平北将军印”几个字也早已看得清清楚楚,顿时脱口而出:“原来你真是……”
“正是。”张嶷把金印接回来,又放入怀中,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心里却在想,汉皇陛下给我这么一个大印,可不就是用来吓唬你们的么。
“他是谁?”“你倒是把话说完啊!”围聚在四周的乡民们确信己方来了一个大人物帮忙,都想知道底细,偏那魏军侍卫就是没说出来。
那假冒的“张嶷”和“魏延”更是伸长了脖子,想凑近来看看人家的大印到底是什么样。
张嶷也有话要问:“那马车里究竟载着什么人?怎么外面打得这样凶,也不见他露一下面?”
魏军领头侍卫没有回答,和身边几个人轻声说了两句,便反问道:“不是说你们现在还在睢阳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朝歌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群暴民,而不是大军?我们难以相信。”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嶷倒是干脆得很,“你们是认为这里是官道,说不定等下就会有大队官军经过?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反杀了?我只数三声,如果你们不回答,我们就开始攻击了。”
“你们应该不怕死,也许能和我们拼一场,拼死几个够本,可我也断定,你们也绝对不想让马车里的人受到一点伤害!”张嶷说着一抬手,伸出一个手指头,“一。”
所有的季汉军士都握紧了手中兵器,除了刀枪棍棒,还有十几张手弩也瞄准了魏军。
周围的乡民也赶紧有样学样地拉开架式,举起手中的兵器和农具。
“张嶷”和“魏延”看看空着的双手,楞了一下,随即用力卷袖口。
魏军们也赶紧严阵以待,作为夏侯尚的近身侍卫,又怎么可能轻易受人威胁而投降?
“二。”张嶷伸出两个指头,随即又道,“手弩瞄准马车!”
这话一出,领头侍卫终于憋不住了,高声叫道:“你蜀国堂堂平北将军,不能这样欺负一个可怜的女子!”
哇!原来这位大人物就是真正的季汉平北将军张嶷啊?暴乱的乡民顿时欢呼起来。
那假冒的“张嶷”和“魏延”也叫了几声好,随即就尴尬起来。
原来他们拼力保护的只是一位女子?这是怎么回事?张嶷皱了皱眉头,随即让自己的侍卫上去近身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