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树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和那几盏孤灯发呆。
张元,朕该如何才能让你激起的斗志。
陈帝年幼时虽未被为封太子,但先帝在世时便将学富五车的张元指给他,教导他功课,后来他登基,其实张元已等同时少傅。
他要如何做,才能一步步地将皇权夺回自己的手中,大陈国到他手上已过百年,皇帝也有六位,可有哪位皇帝做得像他这般憋委的。
今天稍有动作,晋麒已是咄咄相逼,他每迈出一步都是如此艰辛,甚至有时为了进一步而不得不退上三步。
“皇上,夜深了,您今日是在承德殿歇下了,还是要去……”
陈帝缓缓转身,看着肖公公苦笑一声道:“自然要去晋贵妃那!”
“是!皇上……”肖公公微抬头看了眼陈道缓缓说道:“皇上……今日……已是初二了!”
“初二了?呵呵……甚好……!有些事该做的终归是要做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许久,陈帝空洞的双眼望着天上的明月道:“明日把周太医叫来吧!你自己去,不要让人知道,来了后直接到内殿!”
肖公公应下后,便随陈帝来到晋贵妃居住的紫萝宫。
早有宫女来到紫萝宫将皇上正在往这边过来的这一消息传给了晋贵妃。
虽说,夜早已黑透,也早已过了歇息的时间,可整个紫萝宫上下却仍灯火通明,正静谧地等待它另一个主人的到来。
自然,晋贵妃也早已做好了接驾的准备,因为她清楚,皇上今天是一定会到她这里来……
晋贵妃刚将一碗汤药喝下,这汤药自然是为了让她能尽早受孕的坐胎良药,陈帝早已见惯,扶起请安迎接的晋贵妃,二人缓步向寝殿而去。
两人执手而行,陈帝微微一笑,“这么晚了,爱妃还未休息?”
晋贵妃低头,轻笑道:“皇上,臣妾已经习惯了皇上在身边,若皇上不来,只怕臣妾这一晚上都不能安睡呢!”
陈帝仍保持着面上微微的笑容,“刚晋候爷与朕聊了一会儿,倒让爱妃久等了。”
晋贵妃道:“都这么晚了,爹爹还不回府休息,爹爹总是这样,有操不完的心!”
陈帝轻轻紧了紧握着晋贵妃的手,二人在床边落座,陈帝看着晋贵妃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说道:“候爷是父皇留给朕的首辅大臣,自然操得心要比旁人多得多了。”
一夜安详,晋贵妃不再多问,陈帝也不愿多说……
女子温柔,男子专情……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于他们而言,不足挂齿,轻轻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