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冷笑一声道:“呵呵!多谢晋公子关心,不过晋公子这次可是真看叉眼了,小女可是好的很啊,回到家也是和她祖母聊得可开心了,怎么晋公子不信,要不要登门去看看?”
“哦……不必了,不必了。张小姐好,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行告退!”晋冲说罢便转身移开,他早已料到他们不会在他面前承认,但未料的会是祁张二人联合起来说这番话,看来让两家产生间隙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一件事。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章俊铭的态度,父亲不是说张茹芸的一切都是他章俊铭的七寸吗?怎么可能会是这样,那个丫头难道未将话带到?还是在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没有考虑到的。
祁老将军与张元看着晋冲走开,心里自己知道,张元经晋冲这么一闹,反倒想开了。无声的叹口气道:“祁兄,不是我张元无理,实在是……如果茹芸愿意回去,还请你们以后好好待她吧!”
祁老将军仍拱手道:“一定一定!”
张元和祁云山二位大人也各自坐车或骑马而回。
今日的祁步君与以往相比,明显烦躁了许多,七月份刚调任禁军统领时他还只是一人过来,如今已将自己的心腹甲四和何凉调了过来。
禁军也非当初他来时,下属处处针对他般寸步难行,甚至于当初与他一同竞争禁军统领一职的左风也对他慢慢地改变了态度。在很多地方,若不是有左风在,只怕并没有那么顺利,为此祁步君与左风之间的隔阂也在慢慢消减。
晋麒并非没有注意到,但这种****蚕食般的改变让他再怎么想使力却如同将拳头打在棉花上般,用尽了全力,然则打到对方身上却是软棉无力。
章俊铭别过祁老将军与张元后,并没有回府,而是独自去找到祁步君。
此时的祁步君有些心不在焉,更是烦躁无比,他将侍卫均打发去巡逻,自己一人在侍卫所里,双手撑着额头,低着头坐在那边,双眼空洞,眼前摊开的那本书,从拿到手那一刻就未曾翻过一页。
所以祁步君并未注意到从外面怒气冲冲进来的章俊铭。
章俊铭走来,一把拎起祁步君,用尽力气,砰的一声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祁步君的脸上,只打得祁步君嘴角渗血,眼冒金星。
由于章俊铭比祁步君高了半个头,又有一身好武艺在身,祁步君被这突出其来的袭击有些蒙,连连后退了几步。
待祁步君看清是章俊铭,反倒不恼,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后仍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甚至拿起放在桌上的酒杯,一仰头灌了一杯进去。
章俊铭看他这般毫无悔意,又是十分挑衅的样子,怒火更大,便又是一掌劈将过来。
此时的祁步君早已反应过来,伸手用力一拦,硬生生地将章俊铭的那一掌给劈了回去。两个男人就这般半句话都不说,在侍卫所里打了起来,几十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只打得双方都是筋疲力尽仍不罢休。
何凉本是进来向祁步君报告人员巡逻分配情况的,一看到二人打得不可开交,身上衣服尽扯,脸上均是血迹斑斑,忙将二人拉开。
“二位大人,二位大人,消消气,消消气啊,这外面就是满院的侍卫,传出去可不是就不好听了嘛,有损二位大人的形象。在说了,这可是在宫里面,万一一个不小心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如何是好!”
二人一人站于一侧,均是狠狠地盯着对方。
何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不知所措,此时甲四也从外面进来,一看到这个情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看向站于中间的何凉,何凉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后,章俊铭道:“祁步君,我告诉你,不管你和茹芸是夫妻也好,不是夫妻也罢,茹芸你绝不能负她,否则,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祁步君冷哼道:“她张茹芸是我祁步君的妻子,和你章俊铭有何干系,你这么紧张她,怎么当初就不娶了她呢?怎么,因为皇上赐婚你就怕了吗?你那么喜欢她,怎么不去求皇上呢?现在到我这里来,假惺惺的是算什么!”
章俊铭气道:“祁步君!你说什么呢!你说出这样的话,还算是个男人吗!你不也对那回春堂的刘姑娘心心念念吗?”
祁步君步步紧逼:“我不算个男人,呵呵,可笑!我若不是个男人,她张茹芸怎么做我的女人!”
章俊铭脸色顿时变得更加冰冷,他立即冲上去,又要一拳挥过去,好在甲四和何凉二人将他们又拉开,这才停息。
章俊铭厌恶得再不看祁步君一眼,转身离去。
两个男人,一个如此爱她,一个如此伤她,这终究是天不遂人愿,还是造化太弄人。
章俊铭爱上了那片山,总是一人迎风驻立,吹着那首《蝶恋花》,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