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道:“皇上,有句话,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帝轻而一笑道:“你都这么问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梁启咬了咬嘴唇道:“皇上,恕微臣斗胆,一直以为,想必晋侯爷之党定会以为宁雅的死是您策划的!”
陈帝轻笑道:“说这句话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毕竟在此案中,朕最后反而得利!”
梁启道:“微臣相信此事定然不会是皇上所为!”
陈帝道:“当然不是!虽然西域国力远不如我大陈国,但大陈这几年也是征战不断,周边小国滋扰不休,朕又是幼即位,这几年国力相比父皇之时,已是有所下降,朕如何还会无端端去杀害一个和亲公主!再说了,朕又不是不知道宁雅与惠王兄这间的感情,朕从小便与惠王一共长大,又怎会杀他所爱!”
梁启道:“微臣果然没有猜错!”
肖公公笑道:“梁大人,皇上仁慈,为了夺回禁军统领却要杀掉一个无辜的小女子,皇上他不可能如此做!”
梁启忙拱手道:“是!皇上断不可能这么做,是微臣愚钝!”
陈帝哈哈笑道:“梁卿,朕也不屑如此做!”
终于翻到吏部尚书褚赫侄儿一案,梁启细细看了一遍后道:“皇上,您看,此案件十分清晰,且有多人作证,所以褚可当时便被判了斩刑,待秋后拉至菜市口问斩,从案子的最终审理来看,并没有错,而且当时褚可已经伏法!”
肖公公道:“梁大人,据老奴所知,褚赫并没有第二个侄子!”
梁启回道:“没错!所以现在褚府的褚克便是那时的褚可!他们从然面弄来了一个流浪汉!”
陈帝冷冷一笑道:“好一个偷梁换柱!只不过这褚可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正说话,因肖公公正好看得到外面,道:“皇上,张大人来了!”
陈帝立即放下手中案卷道:“快让他进来!”
张元进来后道:“皇上,您交代老臣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陈帝笑道:“这么说,惠王兄和陈仲二人已进晋府了?”
张元回道:“是!他们现在已经从晋府出来了,老臣看到,惠王爷是先走的。随后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晋侯爷亲自送陈大人出的府!”
陈帝道:“如此一来,陈仲与惠王兄二人必是已经说服了晋麒了!”
张元点头道:“看他们二人的样子,确实像!”
陈帝道:“将户部交到陈仲的手,朕很是放心!”
傍晚时分,惠王进宫来。
惠王爷将今日下午之时,与陈仲二人在晋府如何相商之事一一说与陈帝所听,只是不知为何他却字句未提梁启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是否有危险之事。
御书房里,惠王爷此时正陪着陈帝在下棋,当然他们所下之棋并非象棋,而是排兵布阵之棋。
肖公公稍然从外面进来,低声在陈帝面前道:“皇上,宫外传来消息,今日下午朝中有数十位大臣齐聚在晋侯爷府。”
陈帝与惠王两人相视一笑,却并不停下手中的棋子道:“邱志生和王崇海可有去?”
肖公公回道:“去了,他们二人均收到了晋侯爷的请柬!皇上,所有的事情都在朝我们预期的方面发展着。”
惠王落下一子道:“皇上,想必陈仲也会到晋府去吧?”
肖公公轻笑道:“惠王爷说得没错,小印子得来的消息是,陈大人在那些人走之后才进的晋府。半个时辰之后,见到晋侯爷亲自送了陈大人出府!咱们的人见到,晋侯爷送陈大人出府的时候,满面堆笑,想必陈大人已经达到目的了。”
惠王拱手道:“为兄在此恭喜皇上了!咱们文家皇权的夺回又向前迈近了一步!”
陈帝无奈叹息一声道:“那女子可有进了张府了?”
肖公公回道:“皇上您放心吧,昨日张大人回府后便接了女子回府。当然此事做得极是隐蔽,想必晋侯爷现在还没有这样的闲暇时间注意到这等小事了!张大人已收了那女子为义女,与张老夫人倒也投缘!陈大人已命人将那位老先生厚葬了!”
陈帝轻而无奈笑道:“很多事情,不得不有所取舍!”
惠王无奈的放下手中棋道:“皇上,这局我认输了!”
惠王站起身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微臣这便告退了!”
陈帝点头道:“想必明天的早朝极为精彩,那时,还请王兄替朕多留意着些!”
惠王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