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忙道:“皇上,正这个时候,让静嫔娘娘进来好吗?毕竟这件事情,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
陈帝笑道:“没事!不用说静嫔一直是朕身边的人,就是她那聋哑,你喊再大的声音她也听不到!”
静嫔一如她的名字一般,宁静安祥。
她微微而笑,纤手从蓝子内取出一碗参汤递到陈帝手中。
陈帝轻笑道:“没想到这曹德海的口技竟是如此了得!”
婉贵妃笑道:“皇上,当时一听从里面传出来褚赫的声音,连臣妾也吓了一跳,以为真的是褚赫呢!只不过他一出来,看那身形虽然极为相试,臣妾却也认得那必然是曹德海而非褚赫了!”
陈帝笑道:“曹德海的身形本就与褚赫高矮相似。只不过那褚赫这几年养得肥流油,让曹德海多裹了几层衣裳罢了!”
婉贵妃吃吃一笑道:“曹德海竟然还学褚赫一瘸一瘸的走路,那模样,臣妾当时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陈帝亦哈哈一笑道:“也亏得那个褚赫异想天开,拖着这么一幅肥油的身子去学什么骑马,这一跤摔下来,更是让皇后和她宫里的那个陆大海确定是褚赫无疑了吧!”
婉贵妃笑道:“可不是嘛!皇后当初虽然心中早已确定,却嘴上仍是有些疑虑,直到陆大海告诉他,前两天褚赫骑马摔了下来,右脚走路确实一瘸一瘸的,她这才万分肯定!”
陈帝点头道:“这个时候,陆大海应该已经到了晋府了吧!”
婉贵妃看了眼沙漏道:“不止到了晋府,恐怕陆大海添油加醋,已详详细细地把褚赫怎么说的绘声绘色地告知于臣妾伯父了吧!”
陈帝道:“看来,朕要好好想想,怎么让章俊铭顺利的坐上这个吏部尚书了!”
婉贵妃道:“皇上,您放心吧,臣妾那伯伯向来疑心极重!只怕不出两日,他褚赫这吏部尚书也做到头了,他终于要为自己这几年做下的恶事付出代价!伯伯绝不可能放过他的!”
陈帝冷笑道:“那褚赫这么多年来,在吏部尚书一职上,种下种种恶果!甚至于每三年一次的秋试他都只认银子不认才能。这下,终归要尝到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这边,陈帝与婉贵妃二人一直在说着今日之事,那边静嫔的脸上永远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似是无意地盯着他们二人!
陈帝与婉贵妃二人相视一笑,同时向静嫔望去,陈帝遗憾道:“只是可惜,如此好的消息却无法与静嫔分享!”
婉贵妃笑道:“皇上,静嫔这般,却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静嫔你说是吗?”
可那女子却对着婉贵妃拉起自己的手亦只会回复她一个甜甜的笑罢了。
婉贵妃笑道:“皇上,您看,我说么,静嫔妹妹最是幸福的了!”
陈帝哈哈一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恼,也有各人的乐,何必总要羡慕他人呢!咱活出自己的精彩就可以啦!”
婉贵妃一笑道:“臣妾总说不过皇上,不过皇上说得对,活出最精彩的自己已是足矣!”
晋府
此刻黑暗中,晋麒满面阴沉,而从宫里出来的陆大海刚刚离去,他一拳击在书房的桌子上,砚台里面的墨汁顿时大半倾倒了出来,将面前雪白的宣纸浸染成墨黑。
晋冲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父亲一脸的凶恶之相,顿时心下胆怯,晋麒看到在门口举步不前的晋冲道:“冲儿,你立即去办一件事情!”
晋冲忙进了门道:“是,父亲,不知父亲要孩儿所办何事!”
晋麒的嘴角狠狠地抽动了几分,冷冷一笑道:“那褚赫在吏部尚书的位置自己嫌做得太久了!今天为父就要要好好送送他了!”
刚进府的时候,他便在大门口碰到急急回宫去的陆大海,这陆大海是自己妹妹,那位皇后宫中的总监太监,进来又见父亲如此一幅凶恶的样子。心里自然知道,此番皇后必是听到或是见到了什么,这才派太监前来知会,故而也不敢多问,忙点头答应!
晋麒的脸上闪过一片阴霾,狠狠道:“老夫要让他生不如死!不让他受尽这天下的折磨不让他断气!”
这个时候的晋麒,晋冲是害怕的,他记得上次父亲出现在幅表情的时候,是李全将他约到雅阁回来之后,不过第二****的心情已转为极好,不过没几天,他便看到祁云山带着几十名兵将向京郊的乱葬岗奔去。没两天,李全等人不便押往菜市声斩首。
而今天,只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过去,晋冲看到自己父亲脸上又露出了那幅凶狠的样子。
不过对于父亲所指的是什么,晋冲自然是知道的,于是片刻不敢耽搁,更不敢质疑,便立即着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