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道:“皇上,请放心,周太医的药果然有效,现在大疫已经过去。”
陈帝点头,突然想起来问道:“曹德海呢,他如何了?”
祁老将军与张元二人轻轻叹息。
“皇上,曹侍卫受伤实在太重了,所以……”
陈帝心下难受,“他是为了救朕而死的。可有查过,究竟是何人行刺朕?”
祁老将军道:“回皇上,是苗人。老臣想应该就是在永州广散瘟疫之人的同伙。”
“苗人实在欺人太甚!”
“皇上,若是要对苗用兵,老臣自请挂帅出征!”
“当然要!我大陈乃泱泱大国,岂能容蛮夷之辈欺凌!何况在这次大疫中,那么多大陈百姓死于这场灾难,而这灾难全部都由他们苗人奸细带来!血债血偿,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朕岂能让我大陈百姓如此无辜死去!”
“好!有皇上您这句话,老臣即刻回军中点兵,三日后出发,直捣苗国!”
祁老将军说罢,便要离去,陈帝阻止道:“慢着!”
正在这时,惠王爷听闻陈帝醒来,匆匆赶来,“皇上,苗国送来国书。”
“呵,苗人怎会在这个时候送来国书,看来他们的消息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惠王将苗人国书送到陈帝手中。
陈帝展开细细看这之后递到张元手中,张元与祁老将军二人看了后诧异道:“皇上,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潜入我大陈的探子和刺客吗?”
陈帝道:“此次事件造成数以万计的大陈无辜百姓死去,而且他们暗杀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置朕于死地。”
张元疑惑道:“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皇上您醒了,也许此次刺杀真的与他们无关也有可能。”
陈帝凝思片刻后道:“苗国与我大陈相隔数千里,就算日夜兼程,一来一去也要数十日,可从朕遇刺到现在不过区区十天而已,现国书已送到了朕的手中。各位卿可有想过所谓何吗?”
三人愕然。
“也许此次刺杀与散播瘟疫一事,根本就是苗国王庭中人所为,而这个人现就在我大陈,甚至很有可能就在京城!”
祁老将军立即道:“皇上,只要您下旨,老臣就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了,也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
陈帝摆手道:“他们必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你大张旗鼓搜查,又岂会如此轻易能你查到。”
“那,皇上,难道我们就要吃这个亏吗?我大陈这么多无辜百姓就要这么白白的死了吗?”
“当然不会!但不是现在!现如今大陈国力仍薄弱,何况突厥大战至今不能全面取胜。若在这个时候,我们不顾苗国送来的请罪国书,冒然出兵,势必让突厥与苗国联合一致对抗我大陈。而在这个时候,若西域与胡族再加进来的话,那我大陈真的就可危了!朕不能不顾余下的数百万民众和将士们的性命!”
祁老将军恨绝叹气,“唉,我大陈这十几年来,被奸臣把持朝纲,民不聊生!确实是经不起这样的战争了。”
陈帝又问道:“王兄,这封国书你是从何人手中得来?”
惠王回道:“苗人使臣,此人现正在宫外侯着。”
“那么他可将此国书上所写的赔偿我大陈金银及马匹等物带来呢?”
“没有,看样子,似乎他与几位随从快马加鞭一路飞奔而来。”
陈帝点头道:“此人朕不必相见,待他们将金银及马匹等物送来之后,你代朕接待便可。”
惠王道:“是,国书上说,一个月之后,苗国王子入京,以作为人质长居于京城,不知皇上有何看法?”
陈帝道:“各国之间送质子本就自古存在,他们竟然愿意将本国王子送来,朕自然不会拒绝。王兄,这件事,朕需要拜托你去做,苗国王子朕当然不会见,朕记得良王叔在京城北街有一处院子,你让人收拾一番给他居住便可。一切用品及仆从亦不必过多,能保他安全便已足矣。”
惠王点头道:“是,皇上,臣会办妥。皇上,你的伤真无大碍吗?”
陈帝道:“本就无大碍,只不过在永州的时候朕太累了,没好好休息过,所以这才睡了几天罢了。”
惠王看了眼陈帝的伤道:“哦,那就好。那皇上你好好休息,臣告退!”
陈帝问道:“惠王兄此次出去了一个月,不知有没有让云龙海回心转意?他可愿带领本帮兄弟入军?”
惠王摇头道:“臣有负皇上所托,虽然我好话说了不少,但云龙海却毫不动摇,而且云塔帮的那些人也不愿从军,所以臣也只能无功而返。”
陈帝轻叹道:“也罢!云龙海此人,朕至今未见过,也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听闻他对本帮兄弟极为仗义,是位英雄豪杰。若朕的大军中,能有像云龙海这样的大将,何愁拿不下突厥与苗国!”
惠王微微一顿,随即道:“云帮主为人确实很豪爽,他此次虽未答应臣愿下山从军,但也承诺绝不与朝廷作对。”
陈帝点头,惠王见陈帝再无其他事,便离去。
看着惠王离去的背影,陈帝问张元道:“张卿可有看出什么来?”
张元道:“皇上,只怕这一个月惠王爷根本未见过云帮主!”
陈帝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