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步君看了眼立于宫门口的侍卫,轻轻扶了扶肖公公的手故意大声道:“肖公公,您的腿可有好些了吗?听说京城刚来了一位世外高人,很会治疗风湿关节痛,我正要回府,不如带你先去看看可好?”
肖公公笑道:“有劳祁少将军了,我也正是听说了有这么一个人,这不正要出宫去呢,如便多谢祁少将军了。”
祁步君大大方方地扶着肖公公进了马车,门口的侍卫见状也未表现出什么意外的表情来。
一路向祁府急驰而去。
刚进祁府,祁步君便扶着肖公公向祁老将军的卧房而去,那里不止躺着现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的祁老将军,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等着他的到来。
一进门,祁步君立即便转身关了门。
床边上本手中拿着书的文志祯见状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激动地一把握住肖公公的手道:“肖玦,你老身子可好?”
肖公公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
文志祯伸手缓缓揭开脸上的面具,当那张熟悉的面孔展现在肖公公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声音以及身子都颤抖起来。
肖公公扑通一声便跪在了文志祯的面前,“王……王爷,老奴……老奴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见到您……”
文志祯立即扶起肖公公道:“你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如何,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肖公公轻轻摇头道:“我一把年纪了,他还能怎么为难我,小印子虽做上了总管,可小印子毕竟还年轻,有许多地方还需要老奴上手,所以我虽已不是总管,可也没怎么吃苦。一开始的时候,皇上总命几个人时时跟着我,也不准我出宫,不过这个月开始,已不再有人时刻跟着我了,没事的时候,我也能出宫来。张元刚得病的时候,老奴还……还去看过几次,没想到现在张大人他……”
文志祯轻轻握了握肖公公的手以示安慰。
肖公公抬头看着文志祯道:“王爷,您进京还有没有别人知道?皇上不准你擅自进京,若是被人到皇上面前去参你一本,那王爷您可是抗旨不遵啊,那……那王爷,您……”
文志祯安慰道:“不必担心,我易容进的京,除了步君无人知晓,王府中我也已安排妥当。”
肖公公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祁步君道:“王爷,果如您所料,微臣将现三国一致对大陈用兵及李致叛乱一事一说,他立即就意识到现在缺乏大将,又加上章大人和梁大人二人适时一提,皇上果然让小印子即刻下旨请您回京。”
文志祯点头,对肖公公道:“肖玦,你可还记得惠王兄对什么食物过敏吗?”
肖公公道:“花生,所有与花生沾边的东西都不能碰,否则便会全身红肿发痒,所以惠王府中没有一粒花生,就连宫中,只要惠王殿下进宫用膳,老奴便会亲自到御膳房交代千万不可用花生类的调料或是用花生做的食材。”
文志祯又道:“那么,自从惠王兄坐上了皇位之后,你可有去过御膳房交代过?”
肖公公道:“没有,御膳房的厨师都知道惠王殿下不能食用花生,所以自从他做了皇上之后,御膳房里自然而然就再没有花生类的食材了。”
文志祯与祁步君二人互望一眼道:“肖玦,张元临终前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他说现在皇位上的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惠王文志礼,而是苗人哈赛尔,也就是人称毒蛇的苗国大将哈赛达的儿子!”
肖公公顿时满头冷汗,“王……王爷,您……您说的可是真……真的?”
文志祯道:“张卿不会骗我,这件事情八九不离十,但我们现在手上根本没有有力的证据可以向满朝文武百官来证明他根本就是苗人这个事实。”
肖公公道:“王爷,您心中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
文志祯道:“现在国难当头,可囊外必先安内,如果他真是哈赛尔,我必要先夺因皇权,只有这样,全国将士才能大涨壮志,才能一致对外。所以,我这次让步君将你叫来,就是为了我们一致揭穿他。”
肖公公道:“王爷是不是想用花生来试探?”
文志祯点头道:“没错,如果他真的是惠王兄,只要立即让太医院配来药就没问题,如果不是,那么……”
肖公公道:“王爷是想在皇上在给您的接风宴上公开揭开此事?”
文志祯道:“我还没有想好,也许会,但我们手中毕竟没有军权。”
肖公公道:“可是,王爷您有没有想过,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若是被他知道了你们的计划,那么王爷您就会很危险?”
文志祯道:“不止我危险,还有你们,还有整人大陈,所以我一定要要全面准备妥当方可。”
肖公公点头不语。
祁步君道:“今日皇上命小印子八百里加急到宁丰城,最晚十天之后,王爷您就应该出现在京城了。从现在到哈赛尔给您接风设宴只有十天,而这十天您不能向在京城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文志祯道:“也就是说,这十天之内我不能有任何行动,否则便会立即引起哈赛尔的注意。所以,一切只能等我以自己的身份到达京城之后才可行事,但那个时候,哈赛尔便会立即命我领兵抗击胡族,那我便根本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