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印子立即双手摇道:“没,没想说什么,如果静王妃娘娘找到了王爷那真是太好了。奴才回去定会向皇上禀报,如此皇上也会放心了。”
文志祯立即一把揪起小印子的衣襟道:“你若敢泄露半句,我定会杀了你!”
猛地,他想起刚刚被抓住的哈木儿,也许哈赛尔早就得知了静宁在他身边的消息,只是他的手上有他们的儿子,所以这才未对静宁下手,方缓缓松了揪住小印子的手。
小印子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
文志祯看着小印子的眼睛问道:“小王子现在何处?”
“在……在宫里。”
“皇上有没有苛待他?”
“小……小王子才不过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孩,皇上怎会为难一个孩子,每日都让乳娘照顾着,长得白白胖胖的,王爷您……您可以放心。”
文志祯大踏步地进了大帐,小印子此刻又不敢不跟着,只得随着文志祯进了帐,而与他同来的那几个小太监,没有文清王的发话,自然无法跟进来,刚到大帐门口便被门口的守卫给拦了下来,此处是军营,他们自然不敢硬来,所以只好留在了外面。
小印子见他们未跟来,大胆来到文志祯面前道:“王爷,您是否已经觉察出宫里那位有什么不对吗?”
文志祯不知小印子话的真假,紧紧地盯着小印子的双眼,他总说眼睛是人的第两个心,透过双眼能洞悉人真实的内心。
小印子被他盯得浑身极不舒服,双手在脸上摸了数遍,“王……王爷,是不是奴才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文志祯问道:“你想说什么?”
小印子呡了呡嘴,想到此处是与京城相隔甚远的宁丰,与京城相隔不止千里,这才大胆道:“奴才总觉着现在宫里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和原来的惠王爷越不越不一样了。王爷,您说,一个人前后不过七八个月而已,就能相差如此之大吗?”
文志祯继续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何会这样认为?”
小印子凝神想了片刻后道:“以前的惠王爷最喜西湖醋鱼,几乎每顿必吃,可自从他做了皇上以后,吃得越来越少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吃上一两筷子,但现在几乎不动,可奇怪的却是他要求御膳房每餐必上,又不吃,事后都赏给奴才,这,奴才想不通。”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的性格和以前相比好像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的惠王爷每进宫必喜去御花园了,尤其喜欢桃花和桂花,常常让自己王府的厨子给他做桃花酥或是桂花糕,可自从他做了皇上以后,御花园里十天半个月也难得去一趟。”
文志祯点头。
小印子咬了咬嘴唇,终于说道:“王爷,张大人和周太医二人过世了。”
文志祯道:“这事我已知道,张卿得急病而亡,周太医却在丁忧途中,黄河之内船翻落水而亡,一切都是意外。”
小印子看了眼帐外,确认那几个跟来的人不会听到里面的对话才道:“王爷,这根本不是意外啊。张大人他……他是被皇上下毒害死的,就连周太医乘的船,也是皇上让人在船仓底下凿了个洞才导致沉没的。”
小印子嘤嘤地哭出了声,“皇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师傅知道了他们二人真正的死因,所以皇上才不让他继续担任太监总管。奴才胆子小,这件事谁也没说过,可奴才偷听到了师傅和皇上的对话,皇上说张大人和周太医二人知道他太多事了,所以他才要杀他们。”
文志祯一直安静地坐着听小印子说话。
小印子抹了抹满脸的泪水哽咽道:“可师傅到死都没有告诉奴才这些事,奴才知道师傅是为了保护奴才,所以才在临走的时候和我发生那些不快,他是为了护着我,为了让宫里的人看到,到皇上面前去说啊。也许,师傅……师傅就是皇上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