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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毗邻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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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呵呵一笑,“难不曾六公主还想将云顶赌坊当成自家?自然是送六公主回宫了!”

李慧芝这才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跟着那人行了两步,她又猛的站住,“你们不是说,景延年的人就在外头等着抓我?”

“六公主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算计人的时候就没想好退路么?”随从冷笑一声。

李慧芝皱紧了眉头,轻哼一声,跟着那人到了云顶赌坊的后院之中。

院中停着一辆看起来尤为厚重的马车,马车周围围了好些个看似打手模样之人。

李慧芝心头惊惧。

随从伸手道:“公主请上车,放心,他们会护送公主平安回宫。”

李慧芝心下紧张,可也并没有旁的办法,是死是活,只能赌一赌了。

她提着裙摆,踩着马凳上了车。

马车渐渐动起来。

似有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轻轻挑开车窗帘子,往外头一看。

马车已经出了云顶赌坊的后院,来到街上。

啪的马鞭之声。

马儿扬踢跑的飞快。

李慧芝心里刚要松上一口气,便听闻外头有人喝道:“什么人,停车检查!”

她悄悄将帘子掀开一条封,往外偷看。

只见外头有许多穿了羽林军衣着之人,正在盘查。

那站的里马车很近的人中,还有个身影,让她尤为熟悉。

那人似乎觉察了马车里的视线,突然转过身来。

李慧芝吓了一跳,连忙放下车窗帘子,是廖长生!

他们在盘查什么?

照她安排好的,应该是小二发现哥哥和萧玉琢正在欢好……这丑事对男人算不得什么,可萧玉琢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景将军知道以后,恼羞成怒,杀了萧玉琢都有可能。

那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她和南平公主斗气的事儿?

她自然能够平平安安的脱身回到皇宫。

可事情全然没有按照她预计好的发展,赌坊里人多嘴杂,竟然一点儿也没传出对萧玉琢不利的言论来。

羽林军居然也掺合进来,这会儿又是在盘查什么?

“车里坐的什么人?”廖长生的声音从车外传入。

李慧芝心头一跳。

那驾车的人同廖长生说了几句,廖长生显然不信,定要打开车门亲自查看。

“将军有吩咐,出入云顶赌坊的车辆,一律检查,不得放过。”

那驾车之人突然猛抽了一下马鞭。

马儿嘶叫一声,猛然向前蹿去。

廖长生立即叫人拦住那车。

街道两旁突然蹿出一群人来,护住那车,挡住正在盘查的羽林军。

驾车的人十分生猛。

李慧芝在马车里,被猛的一颠,脑袋撞在车厢厚重的厢壁上,直接撞得有些懵。

只听马车后头喊杀之声越发遥远。

她捂住撞疼的脑袋,心里一阵阵发虚。

直到那打杀之声渐渐远的听不见,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云公子没有骗她,他确实有能力。

他连景延年都不怕,敢当街跟羽林军交手,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正在别院里的景延年,听闻小厮禀报廖长生回来了。

他垂眸看了看正在安睡的萧玉琢,脚步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廖长生拱手跪在外院。

见景延年走来,连忙俯首请罪,“回将军,没有能在宫外拿住六公主。”

景延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拿住?”

“是,云顶赌坊的人,有意袒护她,将她护送回了宫中。”廖长生拱手说道。

景延年微微皱眉,似乎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赌坊,竟然胆敢跟羽林军作对?

“云顶赌坊什么来历背景?可曾有备案?”

廖长生咽了口唾沫,“回将军,不曾有。”

景延年的目光落在廖长生脊背上。

廖长生只觉似有芒刺在背,他连忙说道:“云顶赌坊原本名不见经传,在长安城也十分低调。他突然崛起,也就是在这半年内的事儿。所以未曾引起过注意。”

“不知道,不会去查么?”景延年语调微冷。

廖长生连忙回道:“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只是六公主她……”

景延年闭了闭眼眸,“毕竟是圣上的女儿,惹怒了圣上倒是麻烦,日后再寻机会吧。”

廖长生拱手退下。

景延年听闻萧玉琢醒了,连忙往内院行去。

萧玉琢正坐在胡床上,小口小口吃着红枣枸杞百合羹。

菊香说,红枣枸杞补气血,百合安神,最适合她现在食用了。

景延年迈步进门的时候,她正吃得满脸都是满足。

他抬眼,正看见她脸上浅浅笑容,不由微微一怔。

该说她心大?还是庆幸她未曾后怕?

“将军还没走啊?”萧玉琢收敛了脸上笑意,放下碗来。

景延年提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不急,今日的事儿……”

萧玉琢抬眼看着他,目光冷凉。

景延年忽觉口中的话似有些说不下去。

“你还想让我跟你解释么?解释什么?解释梁生为什么会救了我?越王为什么会在这儿?”萧玉琢呵的冷笑了一声,“我倒还想叫将军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老是有人跟我过不去?原本惦记着将军夫人的位置也就罢了,如今我都不是将军夫人了,怎么还是旁人的活靶子?”

景延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他看得认真。

她脸上忽添了一丝薄怒,别过视线,“将军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景延年摇头,“夫人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的夫人了!早就不是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儿,别老叫我受你连累!我不想树不大还招风行不行?”萧玉琢皱眉道。

景延年深深看她一眼,长长的哦了一声,“我这会儿听明白了,夫人是觉得,今日受人暗算,乃是被我拖累了,责任在我?”

萧玉琢哼笑一声,“将军觉得不服气?”

景延年摇头,“那倒没有。”

“好,将军承认就好,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日后将军也莫在纠缠。”萧玉琢点头道,“日后倘若再有人算计我,我定不算到将军头上!”

景延年缓缓摇头,“那怎么行?”

萧玉琢挑眉,“怎么不行?你还有完没完?”

景延年缓缓一笑,“男子汉大丈夫,首要的一点,便是得有担当。既然夫人说,受人算计,乃是因我连累,我自然要对夫人负责。”

萧玉琢嘴角一抽,“我不用你负责!”

“那不行,”景延年笑道,“夫人都说了怪我,我自然是不能推脱。”

萧玉琢瞪眼看着他,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她能把刚才说过的话收回来不?

原本是要借此脱清关系的,怎么又拉扯到一块儿去了?

“夫人若是跟我回府,我自然是要随时随地的保护好夫人安全的。”

景延年话没说完,就被萧玉琢打断。

“做梦!别想!”

景延年倒未有吃惊的脸色,“知道夫人好脸面,如今定是不肯。所以折中……”

“你也别想搬到这儿来!”萧玉琢厉声道,“不欢迎!”

景延年笑了笑,“我瞧着别院近旁,有处两进的宅子,看着还不错,只是略小了点儿,再扩扩,也算体面。”

萧玉琢张口结舌看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成了狗皮膏药了?甩都甩不掉?

若是原本的郡主这会儿泉下有知,怕也能瞑目了吧?以往是她缠着景延年,这会儿全倒过来了!

难怪她想方设法都想怀上景延年的孩子呢,原来男人有了孩子,真这么不一样啊?

萧玉琢无奈摆手,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罢了罢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杵在我眼睛里了!”

她长叹一声,简直比被人算计了还不开心。

景延年见她服软,好似攻城略地的路上,他又向她靠近了一步。

她招了几个丫鬟到她房中“开小会”,他便起身命人将将军府的管家叫来,让他将别院近旁那宅子买下来。

连带着宅子和别院周围的空地全都买下来。

他要扩建那宅子,和萧玉琢毗邻而居。

萧玉琢就今天被人算计的事情,跟自己的陪嫁丫鬟坐下来,好好的反思总结经验。

“在外人面前,我不想再提,显得我们自己没本事,也寒颤。”萧玉琢沉着脸道,“但是我们自己不能不注意,以往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算计也就罢了,敌暗我明是要吃亏的。如今都知道她的心思了,还叫她算计道我头上来,也忒窝囊!”

三个丫鬟都耷拉着脑袋。

竹香脸上还挂着彩。

梅香不住的吸鼻子,捏着袖角抹眼睛。

“行了,我又不是怪你们!总结经验教训,方能吃一堑长一智!人嘛,就是在摸爬滚打中,变得无坚不摧的!”萧玉琢玉手一挥,“你们也说说吧!”

梅香抹干净脸,抬起头小声道:“今日是婢子大意,听那丫鬟说有姐姐托她捎信儿,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竹香叫她来的……”

“我没叫人去!我被人缠住了!”竹香连忙说道。

梅香点头,“是,若不是婢子轻易信了她,没将她放进屋里,也不能有这事儿!”

梅香主动分析了自己的错误,疏漏。

竹香也连忙道:“婢子也错了,婢子的任务原本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娘子,婢子却受人引诱,若是婢子没有离开娘子身边,也就不会……”

梅香和竹香都垂下头来。

菊香清了清嗓子,“婢子,呃……婢子当备上防身的东西在身上,不能竹香一不在,就让娘子落于被动的位置……”

萧玉琢连连点头,微微一笑,“你们瞧,这么一看,今日虽说是旁人有心算计,但我们自己也还是有不足的地方。”

三个丫鬟自责不已,脑袋都埋到胸口去了。

“那么打从今天起,咱们就要把这教训记在心里,倘若咱们自己做到了滴水不漏,我就不信,那人还能算计的了我?”萧玉琢微微一笑。

三个丫鬟连连点头,“那娘子不打算反击吗?六公主她……”

萧玉琢深吸了一口气,“她如今是六公主,平日里又在深宫之中……不过我不着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日,要叫她为她做过的一切,追悔莫及!”

看着她脸上清浅的笑意,虽然她的话算不得狠厉。

可三个丫鬟,都莫名觉得有一股力量,由心底里升腾起来。

“婢子日后要更小心谨慎,虽然婢子这年纪,习武是太晚了,但还是能跟着竹香学个一招两式的!打人什么的不行,起码关键的时候能防身!”梅香握拳说道。

竹香连连点头,“这个行!”

梅香一直看她不顺眼,今日竟主动说要跟她学习,竹香倒比梅香还激动。

菊香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道,“婢子的手法还不够快,若是好好练习,其实医者,也不可小觑。”

看着身边的丫鬟,是真的从今日的教训里,总结了不少经验出来。

萧玉琢欣慰的点头,这场脸面,总算是没有白丢。

正暗自点头呢,突然外头有些嘈杂的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儿?”萧玉琢微微一惊,还能不能叫人安生了?

竹香连忙吩咐小丫鬟去打听。

不多时,小丫鬟回来,说是将军搬到了别院近旁那宅子里,还请了匠人,要扩建那宅子。

萧玉琢登时无语。

他是来真的呀?

景延年不禁来真的,动作还相当的快。

丁丁咣咣了好几日,那宅子扩建的院子,就跟别院的院墙挨着了。

这会儿若是从别院的院墙上开个门儿,就直接能从这院儿走到那院儿去。

萧玉琢无语得很。

她叫丫鬟上京兆府去问,人京兆府说,景延年将这一块地皮全给买下来了,想怎么盖,就怎么盖。

而且仔仔细细的一盘差,当初萧玉琢这别院,竟然还超规制建了,侵占了原本不属于她的地方。

那地如今都算是景延年的,若真要告,景延年能叫她把别院的墙拆了,往里再挪上好几尺,她都没话说。

萧玉琢生气,却也没办法。

他一没有强迫她搬回将军府,二没有赖在她的别院里不走。

他只是住在她旁边,非要跟她做邻居,这她往哪儿说理去?

要怪,只能怪她没有闲钱,先将那处宅子买下来。

她还真是没有闲钱!

就算现在有闲钱,她也决不能拿来买宅子。

梁生已经打听清楚城南的地价,“一亩地三千贯,可由者购地者自行规划,规划好了,只要上报朝廷品准就行。”

“一亩地,三千贯……”萧玉琢皱眉,“那咱们现在手里的钱,够买多少地?”

梁生为难的看了她一眼,“五芳斋运营,需要有活动的银钱,如今能拿出来的,不过三四百贯。”

萧玉琢瞪眼,她穿越来这么久,倒是第一次有了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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