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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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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气得笑出声来,“你朝自家人动手,打了萧家的仆妇,气晕了教养嬷嬷……”

“不是说了,我要出府,她们故意拦阻刁难。”萧玉琢说道。

“说到出府!”大夫人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放大招了,“郡主如今待嫁家中,本就应该藏于深闺,不与人见面。可郡主不但出府,而且是去见将要嫁的吴王殿下!真是不知羞不知臊!”

长辈的,且是伯娘,说晚辈没羞没臊,这话可是有点儿过分了。

长公主要在这儿,估计得抽鞭子把她这大嫂给打一顿。

萧玉琢偷偷掐自己一把,她下手狠,疼的自己眼圈立时红了。

眼眶里有泪,适才还张扬跋扈的萧玉琢,片刻泪眼婆娑,声音凄婉,“吴王殿下是谁?是我儿的爹啊!他失血过多,重伤昏迷……我去看看他不应该么?于私来说,他也是我至亲之人!于公来说,他是为朝廷,为守护我们这些人的太平而征战!我不该去看看他么?

倘若没有他,先太子是不是已经攻入长安了?还由得我们坐在这里,喝着茶,吃着点心,指着自家人的鼻子闲来无事的谩骂吗?我去看看他怎么了?连圣上都许得我看他了,大伯娘倒不许,大伯娘是觉得圣上做错了么?”

大夫人冷不防的被扣下这么大个帽子来。

她怔怔然的看着萧玉琢。

这不是以前那个寿昌郡主了!在外的一番磨砺,非但没有磨平她身上的棱角。

反而是把她的棱角都磨得尖锐,宛如利剑!

日后谁还敢招惹她呀?这伶牙俐齿的!装可怜都装的这么像!

大夫人脸上涨红,却只能在心头叫嚣。

老夫人轻咳一声,“既是如此,你好好告诉你大伯娘一声不就是了?犯得着跟家里人动手么?”

“孙女一时情急了,毕竟性命关天。”萧玉琢垂眸说道。

“但你这冲动的性子还是得改改,罚你闭门思过吧,正好在家中,也把你的针线绣活儿都好好练练。”老夫人说道。

萧玉琢勾了勾嘴角,针线秀活儿,她怎么不记得原来的郡主学过?

“老夫人,吴王殿下身体还未大好,他既是吴王,又是大将军,手握着羽林军和神武军……圣上要他操心的事儿多,我本是想过两天再去探望他的。”萧玉琢轻叹一声,“不过既是祖母要禁我的足,那我就不去了。”

大夫人的手指在袖管里握紧,又搬出景延年的身份来压人!

如今他都受伤了,日后是个什么局面还不知道呢!嘚瑟!

老夫人比大夫人更有远见,“十一娘也不必太过忧心,明日我会叫家中管事备了厚礼,去吴王府探问情况,回来定会告诉十一娘知晓。你也可安心。”

如此,老夫人算是又退了一步了吧?

大夫人脸色难看。

原本她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能叫萧玉琢在老夫人这儿挨顿打!受些皮肉之苦,免得她日后再那般嚣张!

没曾想,老夫人一再让步,禁足原本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这会儿还安慰她的心!

老夫人揉了揉额角,正要叫人都退下让她休息。

萧玉琢却看着大夫人僵硬难看的面色道,“对了,大伯娘日后再说人不知礼的时候,最好也想想当初的十六娘,我记得有年过年,在假山那儿,十六娘还趴在墙头儿上……”

“你住口!”大夫人蹭的从坐榻上跳了起来,目眦欲裂,抬手指着萧玉琢的鼻子道,“十六娘她现在……她现在已经在佛前长伴青灯了,你就别在坏她名声了!”

萧玉琢笑了笑,抬手推开大夫人的手指,“我也不想提的,奈何有人步步紧逼呢?”

大夫人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瞪眼看着她。

“祖母好好休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儿,您就别放在心里烦扰自己了,儿孙长大了,自有儿孙福。”萧玉琢福了福身。

老夫人抬手叫她退了出去。

大夫人红着眼眶,垂手站在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若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事情太多,就叫老二老三媳妇帮帮你……”

老夫人的话没说完,大夫人却是吓了一跳。

是因为郡主的事情,她一再应付不来,叫老夫人失望了?

她再不敢装可怜,立即收起脸上的委屈,“母亲放心,儿媳不累,不过是念着她是郡主,她娘是长公主,所以多有忌惮……”

“你若真是忌惮,也就不会如此了。”老夫人眼睛老辣的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面上有些惭愧。

“家和万事兴,别弄错了方向,我虽也不喜欢十一娘的性子,可是……”老夫人顿了顿,“你不觉得,她从宛城回来以后,和以前不一样了么?”

大夫人有些怔怔的,似乎没有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不一样她知道啊,比以前更令人讨厌了。

以前还只是骄横跋扈,若是想收拾她,小辫子一大堆,顺手就能捏住。

如今倒是……跋扈的理直气壮了?

“多留心看着,别贸然下断言,我年纪大了,还能提点你到什么时候呢?”老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叫大夫人也退下去。

……

大夫人回到自己院中,还在琢磨着老夫人对萧玉琢到底算是个什么态度。

萧玉琢第一天回来的时候,老夫人说的那些话,分明是对她很不满的。

可过了这几天以后,老夫人对她,却似乎有些客气了?

大夫人皱眉,想找个人商量一下。

可这会儿十八娘却不在她身边,十八娘正思虑这自己的事情呢。

“你说他是见郡主的?郡主竟私会外男?还是光明正大的私会?”十八娘问道。

丫鬟看她一眼,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都说光明正大了,怎么还能叫私会呢?

出了嫁的女子在外头有些产业,那不是很正常的么?大夫人还隔几个月就会见见外头的掌柜们呢!

“听说郡主在宛城开了个小食肆,也许那人就是食肆的掌柜……”

“不可能!”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十八娘打断,“他的气质,怎么可能只是个食肆的掌柜?”

“娘子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夫人么?大夫人不是正想要揪着郡主的错处呢?不管他是谁,郡主见他了总是不假。”丫鬟小声道。

十八娘却是摇了摇头,“且不说。”

丫鬟狐疑看着她家娘子,“这是为何?”

十八娘脸上带着羞怯又憧憬的笑意。

他既是进府来见郡主的,只要这事儿不被捅破,郡主以为她这般做,没人干涉。

那么日后肯定还会这样见那郎君。

郎君日后来府上,她岂不是也能再见到他了?

十八娘只是这般想想,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夜里睡下之后。

十八娘还瞧见,自己在回廊中偶遇了那郎君。

郎君对她拱手施礼,瞧见她姿容,一见倾心,亦步亦趋的追在她身后。

她只觉心跳隆隆,快步向前走。

那郎君追在后头,口中换着“小娘子,等等小生……”

他眉目清隽,声音更是好听。

十八娘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钻入一片桃树之中。那郎君也追入桃林,四下无人,那郎君突然加快了脚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按粗壮的桃树上。

他眉眼竟是那般的好看,如画中仙。

他目光痴痴迷恋的看着她,然后他一点点靠近她的唇……

他的唇略凉,带着一股清冽的淡香……

“娘子!”一声叫唤。

把十八娘从桃树林中,给叫回了自己的闺房之中。

她睁眼只看见樱草色的帐顶,哪里还有朦胧美好的桃树林,哪里还有画中仙人的郎君?

十八娘愤愤看着丫鬟,“鬼叫什么!”竟打断她那么美好一场梦!

“五更天了,该给大夫人请安去了。”丫鬟怯怯说道。

十八娘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没有懈怠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

萧玉琢不知道自家大掌柜如今正被人惦记着。

她交代竹香留意着外头的战事等情况。

同盟会消息灵通,纪王几次遭遇先太子的府兵,萧玉琢得到消息,甚至比朝廷的战报还快。

如今景延年重伤卧床,越王李泰又被圣上软禁在宫中。

领兵指挥的只有纪王。

他正是想接着这样的机会,培养自己在军中的威信。

上次昭陵被围困,他调不动神武军兵马,景延年却能率神武军救圣上的事儿,叫他满心危机感。

景延年现在可以忠于圣上,但日后若是父皇传位与他,景延年还会像终于圣上一样忠于他么?

他得未雨绸缪,培养出自己的力量才行。

自古帝王,从来容不下不受自己控制的势力。

纪王在朝堂上谈古论今,引经据典,都能侃侃而谈。

偏偏领兵,他不是先太子的对手。几番遭遇他都落败退兵。

若不是朝廷兵马比府兵军备先进,他早溃不成军了。

纪王还埋怨是越王的兵马不听话……没曾想,朝廷给他输送的粮草突然被劫……

纪王大惊,叫人到近处去借。

可近处郡县府衙粮仓拿出的粮草还不够大军吃上两日!

又逼迫附近大商贾出粮。

没想到搜了那大商贾家中,竟没找出够大军吃饱一顿的粮食!

还因为他私自下令,搜查商贾。

被商贾联名向朝廷告状,说纪王不顾百姓民生,搜刮民脂民膏!

御史大臣看准了时机,立时向圣上参奏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这两军对垒的紧要时刻,叛军尚且没有大肆扰民,没有烧杀抢掠,就是为了煽动民心!这种时候,纪王殿下竟然搜刮民脂民膏,叫民怨沸腾,岂不是助长废太子的声威!”

求圣上让越王殿下出来带兵的呼声越来越响。

越王殿下在宫中,见不得圣上的面,却也上书表示,愿为父征战,扫平李恪叛军。

纪王这会儿人不在长安,但是长安的消息,他必定也能听到。

接连战败,加之粮草被劫,让他在圣上面前大丢了脸面不说,更是在朝臣之中饱受争议。

让越王出来领兵的呼声几乎压制不住。

纪王定是甚觉压力了。

“听说纪王立下军令状了!”竹香从外头带回来消息说。

萧玉琢闻言挑眉,“什么军令状?”

如今萧玉琢被老夫人禁足在家中,她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过这不影响她打听外头的消息。

“纪王上书,倘若不能战胜先太子,他甘愿圣上削去他王爵。”竹香小声道。

萧玉琢闻言一愣。

梅香在一旁低呼一声,“天!他这是拼上了?”

“接连战败,他怎么就有这么大的信心?”萧玉琢狐疑问道。

“他大概是怕圣上真的叫越王出来吧?毕竟景将军因伤卧床的机会不多,而且景将军如果好起来,再领了兵,定然会对他更为防备!便是先前偷袭的事情,他有托词解释,但一旦失势,他再想起来就难了。”竹香说道。

萧玉琢点了点头,“所以,他现在是只能赢,不能输。倘若他输了,既得罪了景延年,又白白送机会给越王。他夺越王的兵马,越王心里也恨极了他。”

竹香连连点头。

梅香咬着指头尖儿,“就是这样才可疑呢?”

“什么可疑?”竹香问道。

“他有想赢的心不假,但是输赢不是一张军令状就能决定的呀?”梅香歪着脑袋道。

竹香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军令状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立下的,一张军令状,那鼓舞的是将士的决心,千千万万兵丁的士气!朝廷兵马本就数倍于先太子,士气足了,自然能够取胜!”

梅香歪着脑袋,脸上仍旧带着怀疑,“我总觉得纪王不是无所持,就会轻易立军令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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