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这么攻讦于许惊鸿,连皇帝在内的众人都大为恼火,当即就有许家的一些人和受皇帝授意要帮许惊鸿上位的臣子要出来为其说话了。但还没等他们站出来呢,处在风口浪尖的许惊鸿却抢先作出了反应,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怪异的举动,使得殿中众人都是一怔,连想继续攻讦,以及想要出言维护的人都停了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不知这个少年发的是哪门子的疯。
这么笑了好半晌后,许惊鸿才止了笑,然后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扫过了那些攻讦自己的官员们,用不屑的语调道:“真是无知,如此无知之人竟能位列朝堂,真是我大宋之悲哀!”
在受到这些人的攻讦时,许惊鸿已经拿定了主意,他要反攻!被动挨打向来不是他的习惯,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官场上,要击败敌人最好的办法还是犀利的进攻。他决定用最犀利的进攻来击败这些将来的敌人,让他们今后不敢再对自己轻慢。
“大胆!”他的话惹来了群臣的勃然怒气,许多刚才没有加入到声讨和质疑他的阵营里的人也纷纷开口了:“放肆!这里是朝堂,可不是你那军营,竟敢如此说话!”
斥责之声不绝于耳,仿佛现在就要将许惊鸿淹没了一般。但许惊鸿却没有任何慌张,只是继续用轻蔑的目光盯着这些人,然后气运丹田道:“怎么,我说错了么?这些人一没有查我之能力,二没有问我一句话,开口就说我所立之功都是假的,这难道还不够无知的么?”
他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但因为运用了内力之故,居然很轻松地将在场其他人的斥责之声给压了下去,殿中只留下许惊鸿一人的声音为人所闻。这一手一出,顿时就惹来了殿中群臣的惊讶,他们渐渐停止了说话,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忌惮。
“许惊鸿,你说自己的功劳是确实的,但我大宋可还没有如此年轻就能立下如此功劳的人呢。只从这一点看,他们的怀疑也不无道理。你可有证据来证明那些功劳确为你所立哪?”这时,叶名扬开口了,从他的话语里可以看出这是在帮那些世家之人了。
因为叶浩一事,叶家和许惊鸿还是有些过节的,但却也不到不死不休的境地。但叶名扬也不会放过这么个打击许惊鸿的机会,以他的身份说出这话,分量自然是极重的。
“娘的,你们就不能遵循谁质疑,谁取证的规则么?”许惊鸿的心里暗骂了一句,但面上依然很是平和:“这位大人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我也的确无法当堂拿出证据来。这次京城之事,虽然是我居中指挥,但下面的兵士们也是尽了全力的。而西南的战事,除非将王大帅请来,否则各位想必也是无法相信的了!”他这话里藏着一点调侃的意味了。
但那些yù将之赶走的人却没有在意他的讽刺,而只是道:“看来你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功劳实在是无法让人相信,那就自觉离开吧!”
“我虽然可以认同大家的说法,但有一点我却不能苟同!”许惊鸿不待他们将话题重新拉出来,便抢先道:“有哪个人规定一个人的能力和功劳要与年龄以及出身相符合了?我虽然才十七,但在军中立功靠的是真本事,可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可不象某些人,是仗着祖宗的荫蔽窃取高位,其实自身并无任何本事可言!而自古以来,少年有大才者更是数不胜数,秦之甘罗,吴之周瑜,蜀之孔明,他们也都是年少成名,怎么就没有人质疑他们的能力和所立下的功劳呢?”
静!殿中的气氛一下就静了下来,没有人想到许惊鸿的言辞也会如此的犀利,居然一下就将对方质疑自己的问题都给挡了回去,还顺带地嘲弄了某些人一通。这尴尬的一幕让殿中那些世家子弟有怒发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险些憋出了内伤来。
“好一张如簧的利舌哪!不过这却不是能证明你之能力的所为!”方远山在一声冷哼之后朝皇帝道:“陛下,其实要判定此子是否有能力很是简单。”
“哦,却是为何啊?”皇帝对许惊鸿的表现大为满意,也对他更有信心了,见方远山还不信邪,便索xing让他再出一回丑。
“那便是试一试他的武艺了。军中讲究的就是以武服人,他若真如自己所言,这武艺必然极为jīng到,这样臣等自然无话可说了。所以还请陛下准许我等在殿外广场之上考量一下他的武艺!”方远山给出了自己的办法,其实他早在之前对这一个策略就有了准备了,为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将许惊鸿这个眼中钉一举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