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叶梓允没理会徐晔那群朋友匪夷所思的目光,就像是骄傲的孔雀公主,昂着头一步一步走远。
——“椰子,其实我真的喜欢你。只是这种喜欢,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啊!我们从高中同学到大学校友,你是最了解我的朋友了……现在你这样真的叫我很为难。”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把那天我喜欢你那句话当真了,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对我的好,那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我又没有强迫过你……就好像你生病了,我也让你自己去看医生啊,我很关心你的……”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是个坚强又勇敢的女孩,没有我,你依然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她没了我就不行啊!求求你了,不要再无理取闹、自讨没趣,我还要赶去约会……”
那年初雪的夜晚,徐晔说的每一个字,比冰雪还要寒彻入骨。
这么多年来,没人能看见叶梓允脸上曾经淌过的泪、结过的霜;更没人能看见,她独自一人从荆棘地里狼狈爬出来的鲜血淋漓、孤独无依。
从来,没人能懂,也从来没人能向她伸出援手。
“你在这里。”
叶梓允的脚步骤然一顿,鼻尖是檀香淡雅的香味。
哪怕在杯盏之间,他身上依旧不沾世俗。
她茫然对上盛凯锋深邃如墨的双眼,他抿嘴浅笑,伸出右手。叶梓允痴痴地瞪圆眼睛,玉手已经被他握在手里,纤腰上也多了一双大手,她顺势便跌进盛凯锋的怀里。冰凉的身子终于有了温暖的依靠,叶梓允环着他的腰身,心里像是终于被填满,竟也不愿再放手。
盛凯锋有点意外的蹙了蹙眉,看着怀里娇小的女人,收敛笑意,冷眸瞥向不远处的徐晔,目光里,尽是鄙夷清冷的桀骜。
四目相对,如果说徐晔是英俊潇洒的白马,那么盛凯锋就是气宇轩昂又冷酷无情的飞龙。
两人并未言语上的交流,却又像是较量了一番。
徐晔很快转移视线,盛凯锋眸色微沉,搂着叶梓允径直往楼上包厢走去。
“回家好好给我作检讨。”压低的声线,似在极力克制什么。
明明淡漠到没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话语,却莫名的让叶梓允心头一暖。
“怎么回事啊?”徐晔的几个朋友个个都是一头雾水。
他旋即一笑,岔开话题,“包厢已经订好了,就在楼上……”
“喂,你。”
徐晔的话被身旁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他好奇的循声望过去,远处,一个穿着紫色礼服的女人正妖娆的朝他勾着手指。徐晔唇角微微一勾,招呼自己的朋友先上楼,再打量了一番阮湄,徐徐走过去。
“这位小姐,有事?”文质彬彬的浅笑,距离恰到好处的不近不远。
阮湄娇笑着走上前,解开了徐晔休闲西装的外套纽扣。
这个男人饶有趣味的一笑,眸中发光,倒也不躲不闪。
“小姐,我们认识吗?”
阮湄笑而不语,拔出自己的口红,在徐晔白衬衣的衣角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还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徐晔的目光放肆大胆的在阮湄低胸的礼服领口徘徊,笑得迷人。
阮湄侧过身子在他耳畔低语,“这是叶梓允的电话,她可想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