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智光点头问:“彭子晨对你说什么?”
“没说,就让我帮忙查下。没说原因也没说事。”
“李社长,安国有人来找您。”一名记者在外面喊道。
常智光道:“你先出去,我就来。”
常智光默默听完衙役的汇报后问:“查兵部?彭子晨怀疑这女子是为武将之女,为了报仇而混在我身边,借寿诞之时动手报仇?”
“是!”衙役回答。
常智光交代:“小李,拿我名刺到枢密院,请张逊大人帮忙查查。”
寿诞开始的前一天,秦良玉和白莲携两名衙役带了礼物来到了光明报京城总社。稍微休息一会后,常智光就派人传话将秦良玉单独请了过去。
“话说四川忠州有一名秦姓五品武将,其父亦为将,有一子亦为将。三年前,太上皇当政,人头税流毒,百姓造反者一年数起。话说有一伙千人暴匪突然急攻忠州某县,接报后秦将带了两百人星夜前往守卫。两边交战多日,贼众愈大,秦将不能支,而援兵迟迟不到,无奈秦将只得撤离。
但未想,回到忠州后发现,由于其离开,致使忠州空虚被一路贼匪攻破,知州通判皆身死。此事朝廷震怒,王德新为使到忠州,将秦将父子下狱,而后论败将失职之罪斩首。其妻其女充为官奴。秦将有女名秦良玉,被充为京口营妓。
这边有点怪异,据说秦良玉到现今仍旧没有接客,说是军中有人秘密吩咐乐营。而其母虽然在京城造作局,但也因为有人吩咐,未有体力劳作。时间太紧,本县还真不好查此人是谁。”常智光笑问:“我说,这和你同名同姓的人,你认识吗?”
秦良玉睁着一双大眼睛迷茫回答:“不认识。”
“昨天晚上本县去看了秦妻,身子不错。本县已经以军厂名义,托了点关系将秦妻送到了安国。秦妻感激之中对本县说,其女流落乐营,面色白嫩、眉如新月,朱唇小口……本县就纳闷,这乐营中不都是长这样的吗?”
常智光道:“但本县还真有点本事,这点本县很佩服自己,在京口的乐营之中,本县的人找到了认识秦良玉之人,此人上月才发派到京城,据她说,两个多月前,秦良玉突然逃离乐营,而后不知所踪。”
秦良玉笑道:“大人,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常智光叹口气摇头道:“你介意让我摸下你身子吗?”
秦良玉沉默了一会后道:“不介意。”
“转身!”常智光在其身后很专业的摸下来,没有,除了首饰,连硬器都没有。
门外有人敲门,常智光开门,白莲朝常智光摇头。常智光会意关上了门,想想后拿出一个信物道:“你的买身契已经毁掉,这边有一千贯钱,你走吧。”
“你舍得我走?”
常智光笑道:“舍得!”
秦良玉想想咬牙道:“我就是你说的秦良玉,但事实不是如此。我爹爹驰援那小县,是因为那知县是王德新的亲信,州里急令之下才弃州而去。而州里的数千军队无大将,一听说有贼来攻,全部逃窜。致使忠州落于贼手,而我爹爹因此求援不能。
但事后忠州承宣使只被降级处理,而我爹爹和兄长却代人受过而死。至于你说的照看我们娘俩是我爷爷曾经的下属,是为京城一名指挥使,上个月暴疾而死。我不属他营地,他为免我沦落,用钱贿赂管事,管事也领情就将我这么放着,但久未收钱,已经开始逼迫于我。适逢安国开运动会,我就逃了出来,为的就是要手刃王德新,为父为兄报仇。”
“其实你爹也算是打了败仗,而且最后结果是两头都没顾上,两名大员身死,百姓被洗劫。身为一名将领却没有点当机立断的魄力。百姓出钱出米养着,不就是希望遇见事的时候,有将领挺身而出。但看这后果……似乎也不算太冤,天下比这冤的人可多了去。”
“话是人说的……我原来是想杀了王德新,但是我遇见了你。”秦良玉凑近常智光道:“我为了你,我愿意什么仇都不报。”
“我一个字也不信。因为那上表的根本就不是王德新,而是当时内阁侍郎张居正,也是张居正为使去的忠州。”常智光冷道:“你要杀的是张居正,但没想到他没来安国。而后阴差阳错,你就计划利用陈惠兰认识我,最后和我一起给张居正贺寿,杀了他报仇。”
秦良玉默然一会后道:“我虽是你小妾,但一直有名无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带我进去。”
“你开玩笑!”常智光叹气道:“听话,你走吧。你才多大年纪,年轻漂亮。不值得为了一个身子半入土的人陪葬。”
秦良玉一笑道:“好吧,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