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秦良玉也开始出差,也不远,就是周边四州,每月要下去一趟。但来回折腾每月有半月时间没能在家中。常智光一个人时候就感叹,女人是黄脸婆自己不喜欢,女人是事业强人,自己怎么也不喜欢?
斡勒兰已经被送回女真国,而女真三船皮毛、珍珠、人参价值超过20万贯的赎金也让常智光甚为满意。随着陈惠兰每天工作的缩减,秦良玉终于也不再去外地,专心负责起副总编的工作。常智光与秦良玉两人的感情倒是日俱加深,从原来的恩义到了现在的男女之情。
而常智光也不清闲,而今重点也是在军厂这方面。张逊也是每月都下来一两次视察。公主也派出内卫到安国看军厂的进度,三方都非常重视来年这一战。
一切都顺利,常智光翘脚公堂之上,左手茶右手看每月例行公文,还是满自在的。而今这公堂门庭冷清,衙门左右一排房子都买下来改造成办公地点。基本没花钱,扩建新城用的是地契换,有地契和附近居民调整一下房子,很快附近产业就归纳到常智光的私人产业进来,当然是办公性质,常智光还没打算放租。
这做派已经超过了中国二三极县市行政水平。统一一排门面,门口挂有单位,还有牌子清晰写着这个门面所办理的事项。即使是告状,也是有人去分担的。除非是脑袋烧热了非要来敲衙门的鼓除外。
当然,按照规矩,衙门还是要开的,而今公堂就如同常智光的私人办公室一般,除了门口值勤的衙役偶尔聊两句外,没有人来打扰。
不能怪常智光懒,不少案子常智光是非常的莫名其妙。比如有个婆婆来告媳妇,说其谋害亲夫。询问了下原因,原来是其儿子两日未归,而之前曾和媳妇暴发口角,婆婆历数了儿媳妇暴力对待儿子种种事。于是常智光带衙役出马,用醋洗了整个房子,未发现血迹,房子后山查新土。而后全村进行走访,毛都没发现。
折腾了两天后,那男人却晃悠回家,原来是去窑子里找相好的去了。常智光讯问婆婆,婆婆就承认,她说的自己儿子被媳妇娘家人毒打纯属子虚乌有,而她编造这些谎言,为的是让衙门帮忙找儿子回来。
还有等等案件让常智光都哭笑不得,于是设立了刑事组,接到刑事报案,立刻有人前往确认。伤害案会有人进行伤害评估和调查,命案则由彭子晨或者常智光再去调查。这样一来,常智光和彭子晨就轻松很多。
一般人现在也不去公堂骚扰,但今天却有人来。值勤衙役报告:“大人,有个叫李德财的庐州商人求见。”
常智光喝口茶道:“生意找商业协会,被偷被抢找刑堂。”
“是。”衙役出门外,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又回来报告:“大人,他跪在那不走。”
打扰自己好心情,常智光道:“让他进来。”
“是。”
那个叫李德财的一进来就扑通跪在地上喊:“大人,救命啊!”
常智光放下公文问:“被抢还是被偷,还是有人要拐卖你?”
“大人,有人要害草民。”
“害你?谁啊?有恐吓信吗?有恐吓证人吗?”
李德财道:“是庐州的郑平。”
“兄弟啊,庐州的案子你跑保定来?保定是京西南路,庐州是淮南西路。这老大的老大都不一样,你告我这来,我倒建议你去告御状比较合适。”常智光心理道:你扯淡嘛,难道看本官英俊潇洒不远数百里跑过来瞻仰?或者是看我常智光好欺负?
“大人,听我说。”李德财见常智光没让自己起来,也就跪在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李德财是庐州梅县做纺织生意的。上次安国商贸洽谈会也来参加,并且还付了10贯的安国商业协会年费。后来商业协会人带他参观了一些厂子,回去后也学着人家进行改革扩大经营。
原本是有发展前景的,可没想庐州也有一纺织厂的商人叫郑平,其是淮南西路“节度副使”的侄子,看梅县吞并着庐州市场,还威胁到自己的地盘,于是勾结了庐州的通判以莫须有罪名扣押了李德财,利用关系让庐州内所有印染厂不予提供印染材料,并且让梅县知县以纺织品税品未上清楚为原由,拒绝让其在市面上销售。
最后李德财出来后发现,自己的货品积压,工人们等着支薪不成,已经告了官。梅县县令已经封了纺织厂,不日将拍卖纺织厂用于抵债。
“起来吧,一边坐。”这不是地方保护,而是典型的官商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