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像是一阵风一般轻柔，可听在虞念歌的耳边，却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绝望……

感受到裴越的手渐渐放在了被子上，虞念歌生怕他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怕，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不是吗？

她连忙叫道：“裴越，如果你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裴越的脸色微微一变，连手指都颤抖了一下，他深深看着一脸愤怒和坚决的虞念歌，心头冷笑。

是啊，裴越，难道到了如今你还不明白么，念歌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如果今天真的要了她的话，只怕事后她真的会恨自己一辈子。

可是，脑海深处再次响起了宋之琳之前的话：

你喜欢虞念歌，可封宸得到了她，说到底，你还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过她么，女人都是这样的，会对得到自己的男人死心塌地，只要你和她真的发生了关系，无论从前是如何，她的心里都会有你。

他知道宋之琳打的什么主意，也知道就算是念歌的心里有了自己，也是恨意居多，可是……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如果念歌真的因为这个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退一万步，就算她真的恨了自己，那也说明她的心里有一个位置是留给自己的，不是吗？

“如果你要恨的话，就恨吧，至少你的心里还有我！”裴越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虞念歌的心头一凉，知道自己再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如果你希望我死的话，那你就继续下去好了。总之，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悲凉，神色是那么的绝望，这样的她，让裴越想起了九年前她知道她的脑部有两个血块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守在封宸的病床前，告诉封宸，如果她没有死，她一定会回来找他。

那个时候的她，苍白的脸蛋上满是不舍，满是痛苦，可她依旧对封宸那般温柔。

她对昏迷的封宸说道：

无论生死，我此生只爱你一个人！若我平安归来，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若我不幸死去，我的灵魂也会一直陪伴着你！

这是她的原话，而那个时候的他就站在病房门口，把这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记在了心里。

放在被子上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去。

裴越这一刻是真的动摇了，犹豫了，这样美好的念歌，他如何舍得伤害？

气氛，就这样一直凝固在这一秒，一个绝望，一个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