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白闵的尸体呢?。”
“让老头们扔野了。”越应道。
裴云笑道:“不要跟我说你们没去。”
越应和仲小白相视一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白闵作恶太多,大伙都恨他。”
越应和仲小白不知说啥了。裴云本是冷酷无情,就连惯杀人的白闵都被他反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眉都不皱一下,现在却煦和近人,他俩捉摸不透了,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怒无常?
裴云却不知越应想的什么,给他说道:“去把关里人全叫到这里来。”
越应听他的话去叫人了,很快就把关里所有人叫起了。
关民听说是裴云的话,哪敢不来,就是那些没牙的老太太都过来了。
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下面人羡慕的看着陪在裴云身旁的仲小白,殊不知此时的仲小白才难受呢,下去又不是,待着也不是,又不敢跟裴云说。
裴云着下面散乱的五六百人,他不说话也没人敢先开口,气氛安静的吓人。众人都既敬又畏的望着裴云。
“今天,白闵已死,卞关再无马贼之患!”裴云大声说道,没有欢呼声,所有人等着他继续说话,没人出声。
“马贼奸.淫掳掠,罪恶滔天。”裴云继续说,“多少年了,生活在边塞的我们,是天下最穷苦的百姓,可还要在马贼的欺凌下艰苦偷生,备受压榨,苦不堪言。”
“而如今,我们灭了马贼头,也终于有机会将这些刽子手杀灭殆尽,迎来完全属于我们的生活。”
“我们再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再也不用把我们辛苦获得的成果无偿交给马贼,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没有人能够夺走……”
裴云慷慨陈词,关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说不动容是假,关民们终于放下了对他的畏惧,还有些人流下了泪,哭出声来。
有些老人更是激动,他们从小在马贼的残暴统治下苟活至今,没想到临了还能看到这么一天,就是死也瞑目了。
越应和小伙子们也是激动万分,想想裴云答应他们的,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成为像大刀头一样的高手,胸膛挺的更高了。
待裴云说完,已是日斜时分,关民们自散去了。有些明事的人已经猜到裴云说这番话的用意,但没人说出来,一是不敢,二是这样做对关上是有百利的。
果然,第二天裴云让越应叫了全不第和越老爹,还有那些有头脸有身份的人来到了他房中。
“跟你们商量件事,我想建立护卫队,用来守护关里。”说是商量,确实不容置疑的口气。
大伙也不敢说话,更不要说是反对了。
裴云又道:“至于护卫队的成员,十八岁至三十岁不等,不仅是关里,关外边上的村庄里也可以招人,这件事就交给全先生去办,小白协助,需要人手在关里找。”
因为这时的先生二字是用来称呼老师或者是德高望重之人的,裴云叫全不第是先生,让其他人又是惊奇又是惊讶。
全不第慌的忙跪倒在地,惶恐道:“裴刀头,可折煞小人了,小人有名,姓全名函字奉章,裴刀头叫我名字即可,先生二字千万不能啊。”
越老爹几人斜视全不第一眼,没想到这不第还有这么个好名,以前咋没听说。
裴云也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地方先生是不能乱叫的,于是笑道:“那我就称你为奉章了,若不是奉章说出,我也不知道呢。”
全函擦擦额头虚汗,心慌意乱的站起。
裴云又道:“越老爹负责打造护卫军使用的武器,具体武器的样式我下去告诉你,越应协助。”
“还有关里的校场点将台,屯兵营,军务厅,以及城墙,城楼,城垛,墩台都要找人修缮,人手就在周边村子里雇,这事吴老冒去负责。”
裴云说着,扫视一圈几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越应和仲小白欲言又止,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就是怕让他们出钱嘛。说道:“至于出工用的钱,我自有办法,你们只管去找人就是。”
闻言,几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至于况眼窝子……”裴云皱眉,况眼窝子和一般的关民一样,黝黑的脸庞,粗糙的双手,破旧的衣服。只是况眼窝子的眼睛很特别,白多黑少,随意一动就连那黑色的瞳孔也几乎不见,怪不得叫眼窝子。
裴云问道:“你应该也有名吧。”叫眼窝子实在别扭。
况眼窝子忙道:“裴刀头,小人以前走商的时候是有名的,姓况,单名一个角字。”
“那便是了,以后我就叫你况叔,况叔暂且无事。”况角看起年纪确实大了,叫一声叔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