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应和仲小白相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看裴云年轻,不曾想是这般年轻。不过二人不但没有轻视之心,反而更加敬畏了。
如此年纪如此身手,定是受了无数炼狱般的苦痛,裴云能够挺下来,也正说明了裴云的可怕。
“好了,就和你们说这么多。”裴云松开马缰绳,两手拍拍二人肩膀,意味深长的道:“今后,你二人就是我裴云,我悍铭的砥柱班底,但我还会继续观察,不断的给你二人考验,只要坚持不下去的,或是不能让我满意的,直接out!”
我们会是云哥儿的砥柱班底!
越应和仲小白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没想到裴云会如此看中他们,这算是知遇之恩了吧,何以为报。
对着裴云期盼、鼓励的眼神,虽然不懂out是何意,不过二人还是重重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裴云露出了笑,重新拽过马缰绳,转身离去,蓦地回头道:“out的意思是,我这里将不再需要你。”
越应和仲小白心中一凌,再次点头,只不过这次的点头,是沉重的。
第二天凌晨,悍铭们刚起,就齐聚到校场,却发现还有人比他们更早。
裴云自不用说早到,那已经开始绕着校场跑步的不是越应和仲小白嘛。
见悍铭们也要开始,裴云叫住,等越应二人过来,和十八骑列队站好。
裴云扫视一眼小伙子们,个个昂首挺胸,朝气蓬勃,心中满意,提气大声道:“今天说的,只有两句句话,一个内容。”
众人肃容。
“在今后的训练中,挑战自我,突破极限,今天跑一圈,明天就努力跑两圈,后天跑三圈!相信我,等着你们的,会是令你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回报。”
“你们记着,所有的一切都不会结束,而当你认为要结束的时候,恰恰是一切正要开始的时候,上天制造无数困难与挫折,就是让你来挑战的。”
“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起步跑!”
第二天的训练开始了。
所有人都用自己最大的耐力去抬起脚,没有怨言,有的只是想多跑一圈的心。
看小伙子们练的勤奋,裴云感觉自己整天这样骑着马也不是事,这功夫按俗话说是,一日不练,倒退三天。裴云可不想成就了别人,自己变成个庸手。于是也加入了训练行列。
他这一加入,曾在军队训练的成果自是好好让悍铭骑们惊爆了一下,也让小伙子们生起了争强之心,训练更加卖力。
三天后,由关民们做的二十个同等重量的沙包绑在了悍铭骑的背上。
十天后,悍铭全部装备了蒙古刀和长矛,裴云又托越老爹组织人手烧制硬弓箭矢。同时也加上了马上对战这一训练项目。
半月后,众悍铭骑齐齐住进了校场边上的屯兵营地。
一个月后,裴云的住处确定,搬进了原卞关障塞尉住处,但裴云却和众悍铭住在同处。原卞关议事大堂也修缮完毕,裴云改名为军机大会堂。
鸡鸣而起,负重越野。
日当中午,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
日斜西山,八法刀式。
星月当夜,十对十的马战训练。
一个月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校场上变得热闹非凡,号声,吼声,踏步声,马鸣声,兵器交加声,风雨无阻,暑严不止。
这声音尽管嘈杂聒噪,却让关民无比心安。
这整日的训练,每日的汗水与伤疤,每次都无声硬扛,造就了这帮血与火一般的汉子。裴云都看在眼里,但还是要把该教的东西给教会了,这样才算完整。
今日裴云要教的就是,悍铭特种队徒手格斗术。
徒手格斗术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因为即使是军人也不可能在身上随时携带武器,但是尽管赤手空拳的军队,抑或是单个一人,却往往可以非常轻易地击败、甚至击杀敌人。这除了要依靠日常的身体素质训练之外,还在于他们还掌握着格斗术。
一种千百年来由战争中演化得出的格斗技巧——军中格斗术。
军中格斗术并不属于武道,也并非是单纯的赤手格斗技术。它所强调的是对敌人进行最单纯的制伏与杀伤。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包含着一击制敌的强大威力。
裴云说道:“你们每日枯燥无味的训练,是为了什么,我教你们这些又是为了什么,直白些说,就是为了杀人。”
“在不久的将来,你们身处的地方,环境,将不再是这个校场,这个和平无忧的卞关,你们会都是身处于惨烈的战场,随时有死亡的到来,死神会一直待在你们身边,只要有机会就会把你们带走。”
“在与敌人短兵相接时,我要你们做的只有一件事——为保护自己而杀死敌人”
“武器始终不会成为你们自身的一部分,但是,格斗术却可以将你们的身体变化成武器,无论对手如何强大,你们都可以利用这种技巧轻易地将对手击杀。”
“掌握了它,就有如拥有了苍茫夜幕之下,那足以刺穿猎物心脏的致命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