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死他,先给我拿下,我要好好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孙四爷咬牙切齿。
裴云冷笑,退后一步,稳声说道:“莫要直打直冲,切记灵活动作,封则滴水不漏,杀则全力以赴。”
“是。”越应仲小白同应一声,慢慢将裹步取开,露出里面的刀来。
寒气凌人。
所有人,包括孙四爷。齐齐手忙脚乱的往后退去,让出了场中空间。
铁鹰卫也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对面二人。
此次,裴云没有出手。这样的对手难得一遇,正好也是对越应仲小白的一种磨炼。
在平时的训练中,裴云就常与越应仲小白,还有悍铭十八骑对练,只有强强对战,才是能够提高自己的最佳途径。但类似对决不是生死之战,也就没有心理压力,提升因此缓慢。
越应和仲小白如何不知裴云用心,因此更加认真。面对如此强敌,唯有从容面对,万不可紧张,。
“杀——”
刀剑猝然相撞,一时间刃气激荡,火花四射,除了裴云还站在当地,他人无不被劲风逼到墙角,眼中骇然,在这些普通人眼中,场中的那几人,已经不是人。
这黑衣人果然不弱,和越应仲小白对战竟隐占上风。看其剑法开开落落,刺削斩截,皆是不留余地的打法,招招要害,毫无花哨,不似一般浪子,倒像是军人般。
裴云皱起了眉。
越应仲小白被黑衣人杀气所摄,心神不定,根本就使不出全力,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裴云缓声道:“攻则杀,守则封,无须胆怯,忘记生死,拿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闻言,黑衣人手下一顿,越应仲小白同时大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蒙古刀骤然加快了速度。黑衣人目光一沉,招架不及,竟被打的连连后退,待要全力反击,却已然来不及。
裴云道:“留下性命。”
铿——
两把刀几乎同时停在了黑衣人的脖颈处,锋利的劲风在其皮肤上刮出了一道红印。
“可愿归降。”裴云问道,虽知道多此一举,但他爱才,不忍杀害。适才若不是这二人一时不防,胜负还未可知。
黑衣人沉默不语。作为大楚最为精锐的部队,他们有他们的骄傲。
“杀了吧。”随着裴云冰冷的声音落下,刀推进,血迸流,两具尸体轰然倒地,震的所有人心尖一颤。
“孙四爷。”裴云高声道。
孙四爷身体一抖,恐惧袭上心头,颤着手指颤着声道:“裴……裴云,你竟敢杀了铁鹰卫。”
裴云冷笑道:“孙四爷,杨铁声我裴云带走了,若想来讨,尽管来我卞关要人就是。”又扫视在场众人一周,转身往出口走去。
仲小白跟上。
越应看眼方才那丫头,几步走至婆子前,冷声说道:“若不是有云哥儿在,我便连你也不留性命。”
那婆子惊“啊”一声,吓得汗流浃背,两腿颤抖,脚下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扯着越应裤腿大声哭求道:“求英雄饶命,求英雄饶命啊!”
越应冷哼一声,甩开婆子,径直过去,一把抓起丫头的手就往外走,就是不看他手里那把沾血的刀,也是无人敢拦。
那丫头早被眼前所发生之事的惊的六神无主,此刻又被杀人之人抓住,更是不敢反抗,战战兢兢就跟着出了栏房。
出了两面木门,见裴云和仲小白正等着,越应老脸一红,也不说话,就拉着丫头越过了裴云二人,走的远些才停下。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叫,叫汤柔儿。”丫头怯怯说道。
“你是哪里人士,家里有何人,我适才听说你爹生病了,才来这种地方,是不是真的。”
汤柔儿点点头,眼里不知何时闪起了泪花,牙齿紧咬着嘴唇,忍住不哭出声来,也不知有多少苦衷说不出口。
越应没来由的心揪了揪,又不知该怎么办。右手上忽的传来拉力,看时,越应又不免脸红,自己竟一直拉着人家纤手不放,忙松开手,却又不舍。
汤柔儿脸上浮上一抹晕红。
忽又想起了什么,越应拿下自己钱袋,再拉起汤柔儿的手,把钱带放在她的手心。里面还有十来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