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你过来。”小黎是一丫头名字。
三个丫头不约而同往声源处看去,却是一名穿着素衣的男子,许是方才唱歌后未随众人回去。
“许严,你叫我做什么?你为何还不回去。”
许严见小黎看他,竟红了脸,半天道:“你你……你就不要问了,跟我走就是,我有话对你说。”
小黎隐约知道许严要说什么,心不由怦怦跳起,说道:“有什么话在这说不行,偏要……孤男寡女的。”
许严涨红了脸,又看见二三丫头似笑非笑的表情,我我半天说不出话。
二丫头坏笑道:“许严,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呀,我们和小黎姐关系如此好,还有何事是我们听不得的。”
许严抬脸憋的更红了,这还是冷血的悍铭骑吗?
许严忽的想起裴云说的话,进攻,就要快速、果断、坚决的进攻,只有如此,才可获得胜利。
半天终于道:“小黎,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吧。”说着大大上前两步。
“啊……”小黎大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心慌意乱下不知所措的搓着衣角。
二三丫头见了,吃吃偷笑,会意的离开门口。
“小黎。”许严再上前一步,壮着胆子捧住小黎的手,“你嫁给我好吗?”
小黎心顿时如同鹿撞,也不取回手,抬头看眼许严焦急的脸,忍不住噗嗤一笑,又低下头,几乎不查的微微点了下头。
“太好了小黎!你答应我了!哈哈……”许严兴奋的不能自已,伸出两手抱起小黎转着圈。
就在在内室门口,裴云与哑姑相拥而立。
裴云看着许严和小黎,不由微笑。见哑姑张望,裴云道:“你的员工把我的兵拐走了。”
而我,也早已被你拐走,心甘情愿。
在这风云暗伏的时代,平静之日不会连续多长时间,而正是如此天下,才是英雄机会!
大漠商道的冷清是裴云早已料到的,只是他没有料到会来的如此之快。辛而,没有让他措手不及。
商人停止买卖,他们总是中原与草原之间消息的最佳传递者,自然,卞关会是最早知道的。
匈奴忽然南归,称和亲公主病死,老上单于稽粥出使楚廷,请求楚帝再送和亲公主为匈奴阏氏,并要求以大量黄金、绢、米、酒等物品为嫁妆。
楚帝大怒,断然不许。
匈奴遂背弃约定,与夫余、楼烦联合集兵五万,在贺兰山西部草原集结,欲要再次发兵攻楚。
按照往常进兵路线,过西漠,攻掠胤关。
持续十一年之久的平静,终于还是要被打破了。
不说楚廷如何应对,西漠闻知一时大乱,百姓陷入无限恐慌之中,在巡兵帮助下,数万百姓拖家带口浩浩荡荡朝着卞关涌来,卞关人口压力巨增。大街小巷皆是难民,排污解秽亦是随地,关中一片狼藉,关民怨声载道。
裴云只好下令,命悍铭骑往城外安营扎寨,关中屯兵营让与百姓居住。又命吴冒开仓放粮,接济难民,情况这才好转。
而胤关在得知匈奴集结消息后,同是大惊失色,遂早早大开关门,准备迎进难民,然而整天下来,只有三三两两几个而已。守关将领大惊,还以为是匈奴突然杀至,百姓亦被悉数杀光。出于对匈奴的畏惧,竟无人敢出关探查。
而卞关也是惶惶不安。
若攻胤关,卞关与之不远,若匈奴无意发现卞关,届时前来攻打,悍铭骑如何抵抗五万匈奴骑兵!
但是,裴云的神情却永远镇定自若,悍铭骑的状态依旧如常,让关民心安许多。
卞关外,悍铭骑大营。
五千骑兵沉静排立在无边的黄土地上,冰冷而庞大的气息令人变色。临时搭起的高台上,裴云迎风屹立。
“都怕了吧。”裴云露出莫名一笑,道:“怕就对了,因为我也怕。”
众骑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但是大军已然压境,担忧害怕有何用,不如磨刀擦枪,用刀光剑影来迎接,用残戟裂马来恭送。”
“我本不欲再说这些话,但是我必须还要说,因为我不想再在你们脸上看到害怕的表情,我要你们把害怕深深藏在心中,藏在一个你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把它忘却,也只有如此,你们才能活着在水草丰美的草原上骑马唱歌。”
“告诉你们,匈奴人也是人,他们的无法战胜只是对于软弱无能的楚兵来说。”裴云这样告诉所有悍铭骑:“才五万人,每人不够分到十个,难道你们连十个衣衫不整的野人也无法战胜吗?”裴云大声问道!
“杀!”
悍铭被激起了怒火,一声巨喝轰然从众骑间爆发而出,沸腾翻滚的声浪直喧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