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将军,将军,那些百姓是郡守大人下令遣去云中郡内的,不管小人的事,不管小人的事啊。”楚军将领全身冒汗,脸色如纸白。
“至于那些拿武器的,也都被带去郡上,等候郡守大人发落了,这些可都不管小人的事啊,求将军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裴云皱眉,挥挥手,漠然道:“杀了他。”
将领霎时面若死灰,大声乞求,早有人带将领出去,惨求声随着远去越来越小,最后戛然而止。
裴云用力握紧刀柄,心中暗念:云中郡。
越应急切道:“云哥儿,攻打云中吧,救出百姓,救出……”
裴云不语,紧紧皱着眉坐下。
众人见状,也都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一名守卫,行礼道:“将军,越军需令和汤老回来了。”
是越老爹和汤戎!
“快请!”裴云看见了越应眼中的急色。
很快,门口进来两人,一个是犹显精壮的中年汉子,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汉,衣衫褴褛,十分狼狈,不是越老爹和汤戎是谁。
裴云站起身,面显激动迎了上去,“越叔汤老何来?”
二人见了,对着裴云就拜。
“云哥儿!”
“将军!”
裴云急忙扶起。
越老爹动容道:“要不是我和老汤趁着那些姓楚龟儿子不注意跑掉,可能也跟吴老冒一样被逮进铁笼子里了。”
“这段时间,我和老汤一直藏在一座村落里,苦苦度日,原本以为吃光干粮等死便是,却不想你们回来了,我……我……”不知何时,越老爹已是老泪纵横。
“爹。”越应叫声。
“给我到一边去!”越老爹边流泪边呵斥道,“老子我跟云哥儿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越应不说话了。
不待裴云发问,汤戎就将一个多月前楚军攻城之事说给了众人听,听得所有人咬牙切齿,怒目圆睁,都看向裴云,请求出战,攻打云中。
“不可。”
本以为裴云也会以雷霆之怒发兵云中,不料其说出此话,众将不解。
“我军都是骑兵,善于平原作战,不可攻城,徒劳送命。”
“可是,匈奴人……”越应急道。
“匈奴人的凿门挖墙之法是以人命堆出的,不可采取。”裴云说着,看向越应。
自经历草原匈奴三月大战,越应不仅刀法武功精进,而且行事多有大将之风,就是……在儿女情长事上沉不住气。
过去拍拍越应肩膀,裴云黯然道:“昭儿也在那边,她看不见,也无法说话。”
越应眼眶一热,颤气呼出,重重点头。
裴云又看向汤戎,道:“汤老,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不知汤老能否帮忙。”
汤戎道:“将军无须多言,若能出力,老汉我万死不辞!”
裴云道:“当年秦军被称之为虎狼之师,扫平六国,北击凶奴,南攻蛮族,一统江山,且多为步卒,我知汤老你曾是秦军都伯。”
话说至此,汤戎如何还不明白,道:“将军是要我训练悍铭骑的攻城步战之术。”
裴云点头道:“正是。”
闻言,汤戎一双虎目精光灼灼,哈哈笑道:“不想我汤戎有生之年还有领千军万马,做大将军的一天。”又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将军,你放心吧,老汉我就是豁了老命,也要交给将军你一支步战精旅来。”
此事一定,裴云心中稍缓。
又听越老爹道:“云哥儿,我武备监还有武器盔甲二十万套,可不曾便宜了那帮龟儿子。”
“二十万套!”裴云闻言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