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科拔道:“听闻将军与西域人作战,可否让我等参战。”
裴云摆摆手道:“历经上次大难,你兰氏族需要做的只有休养生息,战争绝不能参加,至于和西域人之战,只我悍铭骑军足矣。”
闻言,东科拔对裴云的体恤感动,握拳抵胸,对着裴云大大行一礼。
裴云笑一笑,拍拍东科拔肩膀,转身往部落外走去,早有神情激动的巡骑牵过来马。裴云与二十骑上了马。
娅若这才反应过来裴云是要离开了,慌急之下,忙追上几步,大声道:“将军,记得回来娶我!”说着,泪水不自觉的早已落下。
裴云心头一颤,忍住回头的冲动,夹动马腹,向着远方奔去,越走越远,只是在登上最后一个缓坡时,裴云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望了一眼,望了一晚那隐约不见的孤零零守望在部落门口的娇小倩影。
裴云回到大营中时,尚不见众将回来,也就是说,和西域人的战斗还未开始或者结束,仲小白和乐平带着四千骑兵在山沟里辛苦待了一夜。
裴云与众将不知的是,两万多牲畜放牧在姑藏山北的消息,竟是在裴云回到大营不久后西域人才迟迟知道,一场简单不费时的辩论也由此拉开。
姑藏山南出现数万牲畜,是抢还是不抢,是必然还是偶然,七个国家的领兵者意见不一。
反对者认为是那个懦弱将军设计的一个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钻,虽说草原新主人的胆子小,可军队战力之强悍,让他们也十分震撼和惧怕,万一被草原军队包围困住,西域军队定无生还机会,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而主战者认为,这群牲畜的忽然出现,肯定是放牧者误打误撞来的,看那些放牧者的穿着还有老练,明显就是普通人,再说这多少天来和那位草原上的悍铭将军交手,也是个没有头脑的,那能想到什么诱敌之计。
六个军事素质都极为低下的领兵将领相互争论不下,最后都把目光聚集向了坐在上位的龟兹将军,龟兹国实力在西域诸国中是最雄厚的,此次的侵略也是由其发起,如今这么大的利益就在眼前,是拿是舍,还是听听龟兹将军如何说。
这次入侵,为的不就是人口,牲口,财物,前番抢掠人口三千多,牲畜也就七千,七国分下来,虽说龟兹占最多,也才三千数,而此次一下子来了两万多牲畜,若是抢了,就能分到六千,或许还有国家不敢参与,分成就会更多。
至于那些潜在的威胁,这茫茫草原,还看不清何处有伏兵?到时候只要伏兵出现,大不了不要战利品,自带兵撤走就是,反正草原骑军也不敢追入西域大荒。
“有不想去的,可以留下。”
龟兹将军这样一说,大家那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小国人口原本就少,若是被灭,实力将会直线下降,还有被吞并的危险。一边是生死瞬间的圈套,一边是巨大利益的诱.惑,好生纠结。
只是,若此次根本没有任何危险,难道就要羡慕后悔的看着其他国家拿着战利品炫耀得意吗?反正这么多国家都参与,不如跟着龟兹搏一把,反正要是损失,也是龟兹损失最大。
于是乎,七个西域国家无一退缩,让龟兹将军好生纳闷,还想着恐吓恐吓,但是看看众人脸上坚定的表情,也只好作罢。龟兹将军振臂一呼,三万九千西域军队离开居延泽,向着姑藏山北麓进发。
大军浩浩荡荡,既然已经决定涉险,还不如赶紧前去。
当西域人马到达草原边缘,早看见前方漫原遍野的牲畜,那此起彼伏的哞咩叫声,成了这世间最为动听的音乐,那成群结队的牛羊,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西域人马那还顾得上危险,眼前巨大的利益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他的的眼睛火热!这些可都是资源,可以让一个国家强盛的资源,拥有的更多,才能在西域诸国中占据更大的地位!哈哈,让那些没来的国家都后悔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