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其他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也不等她说什么,笙画便下了逐客令。
“我……”惵祈看着那一张冷漠的脸,有些无法适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的态度变得如此冷漠?
惵祈有些错愕,看着她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她叹了口气,想来今天不适合说这些,想着该离去,可才想着转身,却又想到二姨娘那无助的眼神,于是深吸一口气,道:“笙画,二姨娘的事,你可否帮帮忙?”
“二姨娘的事,你早知道了?”笙画抬首,问。
“……是。”
“为何你不早些告诉我?”笙画想起红隼之前所说,心中一震,“你是否有意不想让我知道?你想看苏家出丑?”
“苏家出丑?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不说,只是怕你操心,你身体不好。”惵祈可是想要大呼冤枉,这什么和什么啊。
“相公将苏家内务之事交给我,如今出了二姨娘的事,我却还要别人来告知,想来我这管事当的有些失职。”笙画看她一眼,摇首道。
“哎呦,苏家事务那么多,笙画有些顾及不到,也是难免的,你何必在意。”惵祈不以为意道。
笙画低垂螓首,看着自己的手,无情地道:“如今这事,闹得苏府上下都知道了,甚至传到外面,你说这不是给苏府带来难堪吗?”
惵祈闻言,顿时心急,“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苏家面子问题啊,眼下重要的是你该想想法子,救救二姨娘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命,面子比人命重要吗?”
岂料笙画张嘴,吐出一字,“不。”
“为什么?”瞧她的意思,她是不打算帮忙吗?惵祈心中一抽。
“国有国规,家有家规,二姨娘不顾道德外遇是事实,败坏家风,理应受到惩罚。”笙画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用在我这费心思,这事我帮不了你。”
也不等错愕的惵祈再说什么,笙画示意冬香将人带出去。
待惵祈回过神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房门外,望着紧闭的房门,想要上去再去敲门,可一想到笙画那冷漠的脸,又收回了手。
走出落院,来至花园的庭院内坐下,看着湖面,惵祈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是笙画今日这一番对话吗?虽说她并无多大改变,可是她明确地感觉得笙画话里话外有一股距离之感。
思及红隼那些表现,惵祈心中一动,是因为红隼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吗?哎,离间之计,可是她想不明白,在苏府不过是一个弃妇,并无与人争什么之心,那红隼这样做,想要什么?正室之位?且别说笙画还在,她在苏府更无地位,难不成只是最近与苏白起走的近了,她以为自己地位有所变化,威胁她吗?又或者说,她与红隼说这些,她并不会相信吗?
要那玉佩?玉佩之事更是与自己沾不上半点关系,她与自己争斗又为了什么?
原来不管到哪里,都还是存在着复杂的人际关系,本想着自己可以平平静静地在苏府待到二姨娘的事情了解,随后带着小宝漫天离去……可是眼下看来,她是该早些离去了。
惵祈从凉亭上的长椅上坐了起来,伸伸懒腰,哎,罢了,竟是在这里烦恼这些不明白的东西,也是无事于补,二姨娘如今被带到了官府,这苏白起人又不在,眼下正该愁着找谁去帮忙解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