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雨娘竟然在鸡肚子里留了纸条，居然是告诉李大牛自己怀了他孩子！

此时要去阻止也晚了，但叶明扬有些搞不懂了，按说雨娘是勾栏女子出身，能不能怀孩子还两说呢。

不过，叶明扬是清楚一件事情的，这两个月来雨娘都真的没来过月事，难道雨娘真的怀孕了？

叶明扬是不信的，可从李大牛的反应看来，他是信的，而且是坚信！

第二天，叶明扬来到牢里见李大牛。

当李大牛看见叶明扬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了昨日那般怯懦，反而散发出一股坚定的气场。

叶明扬看在眼里，但依然还是问道：“你想通了吗？”

李大牛似乎心中有了希望和支撑，此时眼中神色很是淡定，回道：“什么想通不想通的，你们想要无中生有，就冲我李大牛一个人来好了，跟我娘子没有半点干系。”

“看来你是准备一个人把罪名全扛下来呀。”叶明扬背着手望着他。

李大牛偏过头去不说话，他现在已经下定决心，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告我，若是没有证据，看你们能关我多久时日！总之，他现在就是死也要保住雨娘和她肚子里的骨肉。

叶明扬又问了几句话，可李大牛的态度很坚决，说话言行简直跟昨天判若两人。

见失去了突破口，叶明扬只好离开，不过他也不会这么让李大牛好过，依旧让张二把他换到了黑三的牢房里。

回家的路上，叶明扬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找到证据和突破口，他是不会让李大牛和雨娘就这么逍遥法外的。

可是这么久的案子，该怎么找证据呢？

难道开棺验尸？那不可能！

先不说开棺验尸对死者和铁蛋母子不敬，就算她们点头同意了，也不一定能验出什么结果。

按叶明扬分析，敖铁锤当年被两人在药里下的毒，按触发的症状来判断，应该是某种慢性的精神类药物，这个时代的验尸手段有限，砒霜什么的估计能验出来，但是这种类型的恐怕超出了范畴。

叶明扬一边思索着一边已经回到了家门口，刚进院子，铁蛋就跑了过来。

“叶大哥，周泉可能快不行了！”铁蛋低声道：“他说想见你一面。”

叶明扬点了点头，带着铁蛋急匆匆的出了门。

周泉那一晚被他们从河岸边救上来后，叶明扬立即把人送去了医馆。

周泉落水前身上就有伤，接着又被寒冷的江水侵泡过好一阵，送到医馆的时候人已经陷入了高烧和昏迷，虽然经过医治勉强算是捞回了一条小命，但是身体状况却每况愈下。

叶明扬原本的想法是救下周泉，也许能留着他来指证郑伯庸，可现在郑伯庸已经犯了更大的罪状，相较起来周泉过去帮郑伯庸做的那些勾搭，便显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连日来，周泉的病愈加重了，现在已经根本下不了床。

医馆的大夫说他时日已经无多了，好几次都提醒叶明扬该准备后事了。出于人道，叶明扬也暂时放弃了追究周泉的罪行。

人都要死了，就这么着吧。

医馆里，周泉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他看见叶明扬进来时，突然就要坐起来，可无奈身体太过虚弱，只能抬手伸向叶明扬。

“大人，我临死前能不能求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