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金县长说出来的医生,当然是金县长去请了,二个是,这样就不会引起金县长的怀疑,你铃木太郎是怎么知道金家湾有名的中医的。
金老爷子说了:“这附近,最有名的中医,就是姚老爷子了,他对一些疑难杂症,特别的有研究。”
铃木太郎说:“这样看来,我这头痛的毛病有救了。这姚老爷子在哪里,我去请他来。”
金县长说:“在金家湾。”
铃木太郎表示有些为难:“看来,我不能自己上门去了,金县长,能否帮我这个忙。”
吃一顿饭,就为了请一个人,这样的小事情,金县长还能不答应,说:“铃木太君放心吧,我等会就去请他来。”
铃木太郎以为,他这一顿饭,请得十分值得,看金老爷子的神情,他的思想政治课,讲得很好,有一些效果。哼,臭美吧。
金县长知道,要去请姚老爷子,也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接说给日本人看病,那不被赶出门来才怪,无奈,只得用含糊其辞的办法了。
从酒店出来,金老爷子没回办公室,就直接往金家湾这里来了。
过关,接受检查,没问题,可以走了。金老爷子朝姚家走来。在姚金菊家的门口,正好今天他们一家子都在,哦,还不能这样说,林君友还不是“一家人”。
看到金县长来了,姚老爷子用眼角瞟一下,头也没抬,说:“哎呦,金县长来了,难得难得,不知有何指示。”那个腔调和语气,完全不是过去那样的尊重,而是一种怪腔怪调的轻蔑。姚老爷子说完话,也不请人家进屋里坐,还是姚金菊觉得不好意思,请金县长屋里坐。
知道是有事来请他,姚老爷子却不过来,还得姚金菊给他爸说好话,才过来了。
要是在之前,金县长受到如此冷漠的待遇,一定受不了,转身就走了,今天,他想到了这个结果,甚至想得更糟,会被拒之于门外的。忍辱负重,这一点点冷遇就受不了,那怎么能行。
金县长说了:“姚老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的一个朋友,老毛病,头痛又犯了,想请您帮他看看。”
老爷子爱理不理的:“哦,你的朋友啊,是中国朋友,还是日本朋友啊。是日本人的话,我可不敢去,看不好的话,会要了我的命。”
金县长可不敢说是日本人。只是说,他的朋友因为生活原因,在日军那里干一些杂活,现在过关检查十分严格,过不了关,不能前来金家湾。
姚老爷子一听,来火了:“给日军干活的啊,那他的病叫日军看好了,他过不来,我还过不去呢。”
事情就僵持在这里了,姚金菊只好给大家做“转弯”,说:“爸,您不方便,要不,我去一下。”
姚老爷子不同意:“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到那种地方去,更危险。”
看来,姚老爷子是真的想拒绝了,得缓和一下气氛,不能追得太急,金县长暂时没说话,准备转换话题。说:“现在的乡亲们真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