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自己也做几个是吗?”走进营门时,伍莱心里忽然一动。
“嘿嘿嘿嘿。”普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觉得挺好玩的。”
忖了忖后,伍莱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左手一搂普扥的脖子:“好,既然你想做,我就教你做一种三角形的,不过你可不能一个人玩,得给我挑出三十个兵来陪你一起玩,挑那些脑瓜子灵活手脚麻利的。”
“这个不好吧。”普扥一愣,“领主你不是说过,‘玩物丧志’嘛。”
“你还知道‘玩物丧志’呀,服从命令。”伍莱装模作样的将脸一板,普扥连忙挺胸应诺,心说你都把这事提高到了命令的层次,我除了乖乖听话以外还能有别的想法吗?
行道分岔口时,普扥乐呵呵的向伍莱道了别,回自己的营帐策划玩风筝的事去了,斑狼今晚恰好轮值帅帐,便陪着伍莱回了大帐。
“领主,你刚才让普扥师长挑人跟他一起玩风筝,是跟进攻有关吗?”斑狼大着胆子问道。
伍莱哈哈一笑,答道:“我以前有两个词是比较熟悉的,很久没用了,没想到今晚都给我冒出来了,猜猜看,什么样的词?”
斑狼连忙摇头:“领主高估我了,这我哪儿猜得出来?”
“也是。”伍莱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我说家乡话吧,第一个词,叫‘空中侦察’,第二个词,叫‘空地协同’。”
“‘空中侦察’?‘空地协同’?”斑狼愣了愣,“领主,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山风习习,拂起了莱登的披风下摆,也将他的红帽缨吹得颤动不休。
放下望远镜后,莱登回身对几名随同察看的裨将说道:“你们多看一看,敌军营地的布置与常见的很不一样,道路很多,这样一来,士兵的调动便很迅速,再看它周围,长短壕沟、栅栏、拒马刺、哨楼、箭楼、炮台,位置很恰当,攻防兼备的典范啊,你们都记下来,以后行军打仗用得着。”
众将纷纷点头称是。
莱登又接着说道:“现在我们虽然是两面受敌,但是大家也不用感到畏惧,峡谷关那边,敌人进攻了这么久,依然不能寸进,我们这边,有高墙、山崖阻碍着敌军,你们看敌人的布置就知道了,他们现在打的是围困的主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也没有把握攻得进来。”
“将军说得极是,敌军扎营也有三、四天了,除了每天都会派出一些斥候出营侦察外,再无别的动静。”一名裨将说道。
“倒也不止。”另一名裨将插嘴说道,“禀告将军,从昨天下午开始,敌军后方连续出现牛马车队,虽然离得太远看不太清,但基本能确定,那是给敌军运送物资的。”
莱登点了点头:“这刚好能佐证我的猜测,敌人,就是想用长期驻扎,堵死我们的出口,以达到消耗我们的目的,不过大家别担心,我与加隆将军已经商议,立即组织平民和辅兵种植粮食、开垦荒地,争取明年能够达到自给自足,只要实现了这个目标,我们就能固守待援,等着与帝国的军队夹攻他们了。”
“敢问将军,不知帝国的军队,何时能到?”一名裨将忍不住问道。
“不用着急,你们也知道,敌人在胡利特行省很猖狂,南疆大部分都落入了敌手,但帝国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有一种预感,帝国援军赶到的时间会比我预期得更快。”莱登哈哈一笑,说道,“刚才所说,一来是做最坏的打算,二来是我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对帝国补给的依赖越少,敌人对我们的牵制也就越弱,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对,将军说得太对了。”众将连忙附和道。
“艰难时刻,希望诸位能与我一心抗敌。”莱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众将连忙表态,正说着,忽有一名裨将指着天际问道:“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众人下意识顺着裨将所指方向扫了一眼,随即纷纷举起了望远镜。
一小会儿后,一名裨将迟疑的问众人道:“我觉得是几只大鸟,你们觉得呢?”
“应该是,离得太远,至少在五里开外,我只能看到几个小点。”一名裨将说道。
放下望远镜时,莱登蹙了蹙眉,心说如果那是鸟的话,为什么会悬在那儿不动呢?
……九天后的傍晚,普扥和他麾下的团、营长们又一次被召进了伍莱的大帐里,与往次不同的是,那三十名被挑出来“玩风筝”的士兵也全部列席参会。
“我们到这儿已经十四天了。”伍莱在案几后的大椅上坐了下来,“在这十四天里,我们麻痹了敌人,也找到了进攻他们的办法。”
“太好了。”普扥兴奋的一拍大腿,然后便被伍莱瞪了一眼。
“对不起领主,我忘记了会场纪律,今天的会没有讨论的环节。”普扥连忙站起来致歉。
“坐下吧。”伍莱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在公布战法之前,我必须先跟大家说明一下,我们的进攻手段不是没有办法破解,除非敌军蠢到了极限,所以这一次的进攻与往常不一样,必须在晚上进行,而且,还得是月黑风高的晚上……”
月黑风高的晚上?普扥听完后一愣,心说那岂不得一到傍晚就处于待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