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赵文漪父亲案发之前,翠云楼就已经有公赏这个娱乐项目出现了,并且持续的时间也不短了。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那个时候,皇帝大人就已经去翠云楼去看这个公赏了,不过那时候在台上表演的舞姬不是赵文漪,而是翠云楼的主人,赵文漪的师父。
脑海中这些信息交错对撞,一时间让墨白头疼不已。又狠揉了两下太阳穴,他便放下手,看着严誉……这一切都是这位严大人告诉他的,那就还得再向问个清楚,这样他才能明白这两件事情的联系。
见墨白抬头看向自己,严誉脸上就是一笑,道:“公子可是想的明白了?”
摇摇头,墨白倒也大方道:“严大人的表达虽然已经十分清楚了,可一下子这么多信息要我梳理,而我呢……”说到这,他脸上一个苦笑:“我又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件事,所以我可做不到在这一时半会就把一切都想的通透明白。还是严大人再多喝上几杯茶,把事情都讲个清楚吧。”
“我这龙井可贵着呢……”严誉脸一黑。
见墨白依旧看着他,严誉才咳了一声,又道:“你不明白这两件事的联系,是很正常的。但……公子总应该把这两件事都分别想的清楚明白了吧?”
点点头,墨白就道:“两件事分开我都明白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拼在一起有什么联系。”
严誉‘嗯’了一声,道:“那就要从我接手那案子的重审开始说了。”
“自从重审开始,我便感觉到,上面是有意开恩了。相应人等再定罪的时候,也有人站出来说不同的意见了。”他慢慢说道。
“会不会是因为案子到了大理寺,隔了皇上,就有人敢说话了?”也没多想,墨白就道。
此言一出,他便看见严誉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
脸上一个尴尬,墨白就又道:“嗯,好吧,当我没说。严大人你继续……”
严誉‘哦’了一声,继续道:“那几个开口的人,有礼部的两个,剩下的都是御史台的人。”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严大人?”墨白嘴一咧。
严誉笑了笑,看着墨白:“我朝自建立以来,一直是文臣武将泾渭分明,虽然到了这一朝开始有所变化,但那时候我却是连韩老头都不熟识,再不多记下几个文官,我还能安稳的做我的大理寺卿?”
心里一个嘀咕,墨白心想严誉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笑了一下,他就又问严誉:“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礼部和御史台的人都站出来说话了,我自然是顺水推舟,做了轻判。男丁一并流放东海做劳工,女眷没为官婢……除了赵文漪。”
“那她……”墨白突然想到了一些,但还是不太确定。
“公子还没有意识到吗……赵文漪,无罪。”严誉慢慢道。
点点头,墨白喘了口气,道:“我刚刚想到了,但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
“因为她是那翠云楼主人的徒弟,而皇上又和那翠云楼的主人,私交甚好。”墨白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