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重,杨伯忙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头,道:“请侯爷责罚!”
“责罚,你就知道责罚!现在是责罚你的时候吗?”韩秋大怒,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媚怡,又道:“现在下人们的情绪如何?”
“回老爷,现在府里的下人都人心惶惶,有几个胆子小的,更是连后院都不敢进了。”刘媚怡慢慢道。
“看看你调教的好结果!还说要搞什么下人赏罚制度,现在就出了这样的事!”韩秋又转过头对杨伯喊道。
顿了顿,他扫了扫屋内的众人,又道:“墨公子呢,他怎么没来?”
韩映儿一抬手,道:“父亲,墨公子受了剑伤,现在正在屋中修养。”
“剑伤?”韩秋一愣,厉声道:“一个账房先生舞的什么剑?伤了也是他自己的过错。”
听了他这话,韩映儿刚想再反驳,却见跪在地上的杨伯给她递了个眼色。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又坐好。
见她又止了言语,韩秋才转过头看着刘媚怡道:“那小云可有父母?若是有,就拨出一笔钱好生抚慰一番。”
刘媚怡一点头,道:“这件事我会抓紧办,只是……”
“只是什么?”韩秋脸一沉。
“只是……这抚恤的银子,得经由账房的墨主司批了条子,我才能取得出来。”刘媚怡轻声道。
“等他批什么条子?难道老夫说的话都要等他在批了条子才生效?!”韩秋大怒。
喘了口气,他才又对刘媚怡道:“行了,墨公子既然受伤了,那……这些时日,账房的一应事务你就先接管吧。”
“父亲……”韩映儿忙跟道。
一摆手,韩秋就道:“其他的事情,等墨公子伤好后再说……就这样吧。”说着他便看着跪着的杨伯,又道:“给若梅身边再安排个丫头,今日的事……能瞒得过她就瞒一下,瞒不住……她要是骂你,你也别来找老夫,都是你调教的好丫头!”
“是,侯爷。”杨伯起身,行了一礼,就要出门。
“等等!”韩秋喊住了他。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看着一脸恭敬的杨伯,韩秋厉声道:“若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出现,你……便也不要当这总管家丁了,前几次我都没说什么,但那不代表老夫就能一直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传出去丢的是老夫的脸!你知道不知道!”
“是,侯爷,我保证以后没有这种事了……”杨伯用力弯了弯身子。
“还有,抓紧安抚下人,也别让他们传了什么谣言,这几年下面人的闲言碎语都传到老夫的耳朵来了,说我侯府风水不好,不好个屁!再有类似情况,老夫绝对不会再这般仁慈!”
“是,侯爷。”杨伯站起身,对韩秋行了一礼,出了门。
看着他的身影,坐在韩秋一旁的尚英不禁看了一眼刘媚怡,见她轻轻的眯了眯眼,他才又垂下眸子,出了一口气……这妇人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这几年她可没少做了这种事,只是之前一直都是由那陈军河帮她料理的,这一次却是小福子……幸好这一次手段还算利落,不然留下什么破绽,韩秋必然是要查的水落石出的,到时候这妇人可就要栽个跟头了。
想到这,他心里又一叹,心道看来这妇人这段时间是给那墨白逼急了,才出此下策的。现在账房又回到了她的手里,她又想要怎么对付那墨白?
抬起头又看了一眼刘媚怡,却只看到了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尚英便又低下头,心里又一动……那墨白虽然脑子转得快,行事也谨慎不少,可论这狠毒的劲,却还是不如这妇人的……除非他敢下死手,否则,日后他怕是难在这韩府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