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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说:“陈宫,罗将军有事要问你。”他看看罗信,意思是:你让陈宫把事情当面再说一次。
罗信眼珠一转,问道:“陈宫,你最早认识曹操是什么时候?”
“我早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见过曹将军。”陈宫不明白罗信什么要问这件事。
“你是哪里人?”
“东郡东武阳人。”
“我听说你家里人跟你不在一个地方住,他们住在哪?”
“我老母妻子都在东郡居住,只我一人在中牟为县令。”陈宫答道。
全都跟书上对应。罗信纳闷了,这人看起来一点也不象是假扮的。
“那我再问你,你当初捉到曹操,为什么要放了他?”
“曹公忠义之士,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我亦有报国之心,故愿从他而逃。”陈宫坦然说。
罗信仔细观察陈宫的神情,没有发现做假或演戏的样子,这个人的气度不俗,这种气质不是能演得出来的,有这种气质,本就非比常人了,没理由放弃他自己的身份去演另一个人。他有点相信这就是真正的陈宫了。
“你跟曹操逃亡的时候有到过吕伯奢家吧?”
“到过。”
“吕伯奢是不是要设宴招待你们,却发现没有好酒,便独自出门沽酒?”
“是的。”
“然后呢?你们在草堂里坐久了,是不是听到了后院有磨刀声?”罗信紧问,这是惨案发生的最直接诱因。
陈宫大奇:“后院的磨刀声?没有,没听见。”
“你说谎!”罗信腾地站起来,“磨刀声这么响,怎么可能听不见?”书上都有写了,还能假的?
“当时天色向晚,吕翁庄园前,一树梅花映残阳,我感怀自己心志和现今的国事恰能跟这梅花残阳相比,便与曹公出门赏梅,不曾听到有什么磨刀声。”
罗信如遭巨震!我靠,出门赏梅了!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吕翁沽酒回来,他家宰猪一口,我们吃饱睡足,第二天就走了。没有什么事。”
“这、这也太……”罗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就什么事都没发生了?